连钰和钟白的猜想没有错!
在施明逸家一番搜索之后,找到了不少之前没有找到的零碎白骨,这些碎骨都和刑部现有的白骨可以拼合到一起,
将施明逸是碎尸案的背后凶手这件事直接锁死!
连钰不甘心,与钟白一起多次重新勘察现场,最终的结果无一例外,全都没有办法找到任何一丝与这个结论相悖的证据。
“夫人,你丈夫现在已经神志不清,若是你还不能证明你丈夫的清白,那么你们全家都会被处以极刑!”
连钰在牢狱中提审施明逸的妻子赵氏,
“大人,小妇人以前确实会出言管管丈夫的事务,可是自从他离开了翰林院之后,做的那些营生,小妇人根本看不懂,
夫君又不愿意给我解惑,慢慢地,民妇就再也无法把手,伸到他的事务上去了,”
赵氏抹了抹眼泪,强行止住了抽噎,
“后来他外出经营的时候越来越多,整日的早出晚归,民妇连与他见一面都是奢侈,
好容易一个月见那几次,小妇人怎么还忍心过问他的事务?连温存的时间都不够呢。”
哭啼不止的女子,说出来的供词对于办案毫无帮助。
连钰无奈的将赵氏送回牢房,继续审视其他可能有猫腻的证词、证物和卷宗。
沈飞开始催促连钰尽快结案,连朝会上皇帝都开始给刑部施加压力。
再这样下去,连钰都要顶不住这波压力了,却在此时,案子出现了转机。
赵氏将连钰叫到了牢房,说是想起来一件有点奇怪,但是也说不上奇怪的事情,
“说起来,有点算家丑。”
赵氏低下头,手指无意识的绞在一起,过了一会儿,她的双手渐渐放松,赵氏也干脆直接转过身,面对连钰缓缓开口,
“在我夫君出事的前一日晚上,夫君曾经跟我大吵了一架,
这其实不算奇怪,他有的时候事情在外面进展不顺利,会喝酒之后,回来跟我吵闹甚至打架,
要在过去,往往我们当晚就不会睡在一处,第二日起来,若无其事的一块吃一顿早饭,就算和好了,这次也算就此过去。
可这一次,他生气的回到书房,过了一会儿,手上拿了一封休书扔给我,让我带着我的孽种离开他的家!”
赵氏说到这里,语气里极尽委屈,
“我们是年少夫妻,在他科举之前就已经互生情愫,私定终身,
小妇人陪着他科举,进入翰林院后,尽心尽力的给他料理家中事务,
家中的日子虽然过得艰苦,但也算顺当,他后来慢慢的染上酒瘾,人也开始变得暴躁。
但是无论是艰苦的时候,还是后来发达的时候,他都没有动过纳妾,或者赶我离开的想法,
这次不过是一次和往常一样普通的争吵,他却给连夜小妇人送来了休书,
小妇人实在是接受不了,是以,不肯告知任何人这件事情。”
连钰无比敏锐,赵氏这番话只是简单的叙述了一些过往,但是赵氏说的这件异常事件之后的疑点,比赵氏所想到的要多很多!
“那封休书呢?”
连钰快速询问,
赵氏扭扭捏捏的坐到地上的杂草上,身子背向连钰,脱下脚下的鞋子,从里面抽出来一封踩得有些破损的纸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