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乃是皇上亲封的钦差,特来此查案!你们果真要违抗皇命,不让本钦差入城吗?”
守卫未动,守在城门口目视前方,仿佛连钰和她身后的队伍是透明人。
连钰一手持诏令,一手持圣旨,站在城门前,肃然而立。
她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也没有用身后的官差造势,仅她一人站在前方,守门的城卫就已经被她身上的威压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城卫并没有与连钰对峙多久,便擦着汗给连钰开了城门。
然,连钰此刻却不着急进去了,
“将你们的县令陶朱叫过来,本官倒要看看,他究竟长着什么三头六臂,竟然阻拦本钦差进城!”
城卫知道,他们惹到了厉害的。
永宁县小地方,哪里见过什么大人物?
县令陶朱只手遮天,他命令不许第一时间给钦差开门,他们哪敢不从?
陶朱京城背靠大人物,他们可不敢得罪!
如今,几个城卫诚惶诚恐的跪下给连钰赔罪,战战兢兢地,与刚才那副威武模样判若两人。
“大……大人,小的怎敢阻止钦差进城?这就是永宁县一直以来的禁令,小的不敢不遵,
刚才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未曾认出钦差大人的手令,小的知错,
在此恭请钦差大人入城。”
连钰将圣旨和诏令交给青风拿好,自己转身回到了马车里,
城卫走上前,想要再请连钰入城,被青风拦在了几步之外的距离。
“陶朱背后究竟是何人?为何如此大的胆子,敢拦着钦差进城?”
连钰没有查到陶朱背后有人,钟白也仔细想了想陶朱的背景,
这个人是普通寒门科举考上去的二甲进士,朝中本就无人。
他今日这般嚣张态度,钟白也实在想不明白。
“不过,他今日既然敢给你下马威,你就要如此震慑他,不然进去查案的时候,不一定会如何设障碍阻拦你呢。”
连钰也正是拿了这个主意。
早上罗芷曾说过,永宁县的天是黑的。
她当时还没有什么概念,一个县令,即使胆大包天,又能做到什么程度呢?
但晚上,她就吃到了自己不信邪的报应,如今在一片漆黑的城门外,凄凄凉凉的等着那个黑县令来见自己。
好在夏夜不寒,除了等候的时间有些长以外,并没有难以忍受的痛苦折磨。
陶朱在一炷香后,连滚带爬的跑到了城门口,话都没出口,人已经以五体投地的姿势,跪在了地上,
“钦.……钦差大人驾到,下官有失远迎。”
连钰掀开车帘,用身体将钟白挡在身后的阴影里,
“陶大人好大的规矩,本官奉旨前来,竟然以城门已关为由,将本官以及整个钦差队伍拒在门外!”
连钰声音冷肃,打在陶朱的耳朵里,遍体生寒。
“大人饶命,实在是以前曾经出现过类似的情况,导致城中出了大祸,
下官才将城门的开门令和关门令执行的十分严格,并非有意与大人为难。”
陶朱眼珠子一转,立刻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借口,就等着连钰问他,他再详而实之的跟连钰解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