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冷潇的房间里。他听侍卫说宣漓在摄政王府待了整整一夜!
与此同时,冷南卿似乎也开始有的求生欲望了。就在下朝之后,冷潇决定亲自去探望一下冷南卿,并带上了许多珍贵的补品作为礼物。
—— 摄政王府 ——
冷南卿慵懒地斜倚在柔软的床榻之上,一头如瀑般的青丝随意散落,她那绝美的面容此刻显得有些苍白,但依旧难掩其倾国倾城之貌。
这时,冷潇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关切地问道:“姑姑,您可感觉身体好多了?”
冷南卿微微抬眸,看着眼前一脸担忧的侄子,轻启朱唇道:“宣漓医术高明,经的调理,我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
冷潇听闻此言,心中稍安,接着说道:“姑姑,孩子没了还会再有,您也别太伤心了。等您为舅舅守完这三年孝期后,侄儿定会亲自为您寻觅一段美满良缘。有我在,绝不会让您受到半分委屈。”
然而,冷南卿却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回道:“王君,此处仅有你我二人,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态呢?”
冷潇闻言不由得一怔,显然没有料到冷南卿竟会如此直白地戳破他的伪装。一时间,屋内陷入了一片沉寂,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冷南卿目光直直地盯着冷潇,缓声道:“此处仅有你我二人罢了,况且都已走到如此田地,还有何事不能言明呢?”
冷潇面色微变,但很快便恢复如常,连忙说道:“姑姑切莫胡思乱想,舅舅之事真与侄儿毫无关系!”
“我可没说是殿下的事,王君这是不打自招了?”
冷南卿话一出口,冷潇自己也不禁一愣,心中暗自懊恼怎会如此轻易就将这话说出。
此刻,冷潇只觉得莫名的紧张和愧疚涌上心头。当他对上冷南卿的双眸时,竟一时间语塞,仿佛那双眼如同自己的父王一般威严而令人敬畏。
愣神片刻后,他才喃喃道:“姑姑您……果然是与父亲颇为相似。”
冷南卿轻轻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虽说我与先王并非同父同母所生,但在年少之时,众人皆言我俩相像得紧,尤其是这性子。”
冷潇沉默片刻,突然沉下脸来,咬牙切齿地道:“姑姑,墨北翎乃是当今摄政王,侄儿实难容他!您是我的姑姑,应当为我着想一下。”
冷南卿闻言,美眸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地反问道:“哦?可他这摄政王之位究竟从何而来?莫非不是你亲手册封的么?”
冷潇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急忙辩解道:“姑姑休要胡言乱语,他的摄政王之位分明是由父王亲自册封的!”
冷南卿微微一愣,冷笑一声,步步逼近冷潇,逼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那你是否还记得当年我因何缘故嫁与他为妻?”
冷潇一脸无奈地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婚姻之事本就由不得我们自己做主。我深知姑姑您的性情,对那人根本毫无好感,但命运弄人,两人却被硬生生地绑在了一起,实在令人感到无可奈何啊!”说着,她轻轻叹了口气。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冷南卿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声中透着一丝凄凉和自嘲。冷潇见状,不禁好奇地问道:“姑姑,您为何突然发笑呢?”
冷南卿止住笑声,目光清冷地看着冷潇,缓缓开口道:“如果是我不情愿的事,任谁也休想逼迫得了我!前些日子,就因为我不肯听从调回令,王君竟然扬言要打我三十大板!可如今倒好,一口一个‘姑姑’地叫着,难道王君把之前的事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不成?”
冷潇听后,连忙解释道:“姑姑,您怕是误会了吧。当时确实下令要责罚,不过最终挨打的只是墨北翎和冷宁尘而已呀,并没有波及到您。毕竟您可是我的亲人,我又怎会忍心对您下此狠手呢?”
然而,冷南卿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思忖:【看来是楚霜华那女人暗中加大了药量,以至于连王君都失去了部分记忆。】想到此处,她不由感到一阵悲凉。
冷南卿抬头看向冷潇,轻声叹道:“唉,王君他恐怕真是忘记了许多事情啊……”冷潇望着神色落寞的姑姑,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冷南卿微微皱眉,看着面前一脸冷漠的冷潇,轻声说道:“没什么,只是王君,难道墨北翎不是您的亲舅舅吗?您为何要如此对待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