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阔一脸怒容地对着眼前的女子呵斥道:“你如今身为寡妇,不在府中好生待着,却跑来我这尚书府前纠缠不休,究竟意欲何为?这成何体统!难道你就不怕我到王君面前参你一本吗?”
然而,就在楚阔话音未落之际,只见墨北翎突然从冷南卿的身后闪身而出。墨北翎面沉似水,眼神冷冽地直视着楚阔,缓声道:“本王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你方才所言,是在说谁是寡妇呢?”
当墨北翎现身的一刹那,楚阔如遭雷击般怔住了,满脸的惊愕之色。他下意识地又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黑衣人,却发现那黑衣人同样面露惊惶之色。
而这短暂的对视,恰好被冷南卿尽收眼底。冷南卿见状,心中已然明了,这黑衣人多半与楚阔有所关联。
果不其然,那黑衣人见自己的异样被冷南卿察觉,心知不妙,当即转身,如惊弓之鸟一般,仓皇而逃。
冷南卿见状,当即断喝一声:“易寒,追!绝不能让他跑了!”
易寒闻令,身形如电,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疾驰而去,紧紧地追赶着那黑衣人。
楚阔眼见黑衣人落荒而逃,心中愈发慌乱。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墨北翎,颤声道:“你……你竟然没死?”
墨北翎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嘲讽道:“你都尚未命丧黄泉,本王又岂能轻易赴死?倒是你,怕是要大失所望了吧。”
冷南卿见状,不耐烦地插话道:“莫要与他废话,来人啊,将此人给本王妃绑了,押进宫去!”
楚阔闻言,顿时色变,他扯开嗓子,高声叫嚷道:“你们谁敢动我!”
然而,他的这声怒吼并未起到任何作用。只见一群如狼似虎的侍卫如潮水般涌上,瞬间便将楚阔五花大绑,捆得如同一只粽子一般。
最终,楚阔在一片叫骂声中,被侍卫们硬生生地拖走了。
—— 王宫·鸣銮殿 ——
冷潇直接来了鸣銮殿,这里面住着贤良淑德四妃,但是在来之前,冷潇就让人将其他人清了出去,只留了楚霜华一个人。
“王君回来了,一路舟车劳顿,想必也是疲惫不堪了吧。来,让臣妾服侍您歇息吧。”说罢,楚霜华便款步上前,温柔地扶住冷潇的胳膊。
冷潇却并未领情,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楚霜华,突然开口道:“淑妃如此殷勤,莫不是对孩子太过渴望了?”
楚霜华闻言,不由得一怔。她凝视着冷潇,心中暗自思忖,总觉得今日的他有些异样。
冷潇见状,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继续说道:“这么久以来,我屡次拒绝你,你却依旧如此执着,实在令人费解。”
楚霜华定了定神,柔声解释道:“王君莫要打趣臣妾了,为皇家绵延子嗣,本就是臣妾的分内之事,也是臣妾的福气所在啊。”
然而,冷潇的脸色却愈发阴沉,他猛地提高音量,厉声道:“那你就应该顺其自然,为何要给我下蛊!”
这突如其来的质问,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让楚霜华惊愕不已。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冷潇,完全没有料到他竟然会知晓此事。
此时,楚霜华终于明白,冷潇已经将一切都想起来了。
事已至此,她索性也不再伪装,挺直了身子,毫不示弱地反驳道:“那你呢!除了云时柒,其他的人在后宫都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摆件罢了!凭什么?凭什么所有的恩宠都只属于她一个人,而我却什么都得不到?我想要你的宠爱,难道这也有错吗?这难道不是我理所应当去争取的吗?”
面对如此激动的楚霜华,冷潇不禁愣住了。他凝视着她,似乎对她的这番话感到有些意外。沉默片刻后,他缓缓摇了摇头,似乎对楚霜华的想法颇感无奈。
冷潇一脸无奈地说道:“我从来都不希望你们进宫!这宫廷之中究竟有什么好的呢?这么长时间以来,勾心斗角的事情难道还不够多吗?我这一生注定是出不去这深宫,难道还要让你们也深陷其中吗?没有王君的宠爱,没有孩子,那这里,就是一座牢笼!”
楚霜华看着冷潇,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她质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愿意给我们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