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酿闭眼假寐,过了会儿,问,“你不会对秦意出手的,对吧。”
“看你表现。”那人说,
“我要见他。”
“你做梦。”
“你不让我见他我就去死。”酒酿说,
说完心脏砰砰跳,上次说这话被打了一巴掌,
她闭着眼,咬着唇,等待侮辱性的耳光的落下,
车厢变得安静,只有车轮压路的咯吱声,
良久,耳光没落下,
就听一声轻叹,“等回盛京再说吧。”
酒酿说,“等回盛京,我每周都要见他一次。”
“想得美。”
酒酿说,“那就三天见一次,不然上吊。”
“一个月一次。”
酒酿,“三天。”
“半个月。”
酒酿,“两天。”
“十天。”
酒酿,“每天。”
沈渊不耐烦道,“一周就一周吧,只许在前院见。”
酒酿冷哼,“到时候少来碍事。”
这话点燃了那人怒气,他低声呵斥,“少得寸进尺,真以为我会无底线纵容你?”
酒酿侧身爬起,拿起床头杯盏,抬手就往他肩上砸去!
茶水泼了一身,杯盏落地,碎成几块,
沈渊掸掉身上水珠,弯腰捡起碎片。
她看了心里直窝火,吵也吵不起来,闹也闹不起来,和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没劲。
“迟早给你逼疯!”她咬牙切齿地说。
…
马车走得不紧不慢,一路走,一路有便装打扮的侍卫和他们汇合。
酒酿撩开车帘向外望,满目皆秋,苍林被甩在了身后,
应该已经出东明岸了,
突然就怅然若失起来,
再也听不见阵阵海浪,吹不到带着腥味的海风了吗,秦意买给她的小水母还养在水晶盆里,说好的夏天一起去看海浠也要落空了吧,
还有机会再回来吗…
还有机会再逃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