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有将他的罪行公布出来,而是秘密处理掉他,已经是法外开恩了!………咳咳……”

刚愎自用到已经听不进去任何劝谏的乾皇说到这里时,剧烈波动的情绪让喉头发痒的他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

默默抿了抿嘴唇,一双虎目中满是复杂的白渊想要伸手搭上他的臂膀,运功为他缓解一二。

不过,他这番善意之举,却是遭到了拒绝。

“朕已经习惯了,就不劳烦白大哥了……”

分明是已经不信任自己这位好大哥了的乾皇,轻轻摆了摆手拒绝了他的好意。

稍微缓了缓,他又冲着深深看了他一眼的白渊语气低沉道:

“白大哥刚才那话的意思,朕都明白,不就是忧心渊麟那孩子会因此心中蒙尘吗?”

“你既然明明知道,那还……”

已经有些意兴阑珊的白渊,在尽最后的努力。

但这位正在一步步印证姜卓安诅咒的迟暮帝王,已经注定是拉不回来了的。

“呵呵……”

脸上划出一抹冷血弧度,乾皇用理所当然的语气漠然道:

“渊麟他若这点都想不通,参不透,做不到!那朕的江山……他也不配坐!不过朕想,他会明白这二者孰轻孰重的……”

“你!……”

看着眼前这死倔死倔的乾皇,白渊难免有些气结。

不过就眼下这谈话氛围,他却是已经不再适合开口说教了。

“呼……”

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白渊的脸上换了冷漠与疏离,

“既然陛下都已经决意如此了,那臣再劝,就是忤逆了……不过陛下,有句话臣还是不吐不快!”

乾皇方才就已经没了演出一副兄慈弟恭模样的兴致。

眼见此刻白渊主动拉远关系,自然也就顺了他的话头:

“哦?白爱卿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陛下,这人伦之乐,父子亲情,实乃是人间至纯之物,错过了,可就没有了。臣觉得,陛下还是要考虑清楚些,莫要等到孤独终老,才追悔莫及!”

一口气说完这话。

白渊也不管乾皇什么反应了,单膝下跪一句“臣实在思念家中夫人,还是先行告退……”后,转身掀开轿帘就跳了下去。

这乾皇的病,比他预想的要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