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问题,直接问的霍弋哑口无言。
刘禅苦涩一笑,轻声道:“说实话,朕也不知道,朕这个天子做的不合格啊!”
停顿片刻,刘禅接着道:“益州之地连年征战,几乎已经耗尽了国力,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朕责任重大。”
霍弋微微垂头,神色间带着些许无奈,随即轻声安慰道:“陛下,乱世本就是如此,这不是陛下的错。”
刘禅叹了口气,看着这些端着破碗喝粥的孩童,缓缓道:“倘若这些孩子在朕的治下,能安居乐业,长大后再也不用受朝廷征召而踏上战场,那该多好啊!”
“人人有田种,人人有粮吃,娶个婆姨多生几个娃娃,平安喜乐,顺遂一生,活到儿孙绕膝的年纪,寿终正寝,那该是怎样的盛世?”
说着,刘禅语气微顿,眼中流露出些许怒气:“绍先,你说此地距离成都不过五十里,为何朕治下的巴蜀子民,过得如此贫瘠不堪?这管理洞溪村的县令在干嘛?治下的百姓如此艰难,他为何不管不问?”
霍弋神色中也带着几分无奈,轻声解释道:“陛下,并非是县令失职,而是真的无计可施,朝廷除了每年拨粮赈济,其余粮食都要运往战场,实在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来维持这些百姓的生计。”
刘禅沉默了,他心里清楚,大汉是时候要休养生息了,不能再这样无休止地征战下去。
蜀汉,自有它的浪漫和风骨,但绝不该是眼前这副民不聊生的模样。
刘禅暗自下定决心,接下来几年,他必须本本分分发展内政,休养生息,让治下的子民过上好日子,实现真正的大汉盛世光景。
听到动静的张星彩,抬起头的瞬间,刚好与不远处刘禅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此时,张星彩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莞尔一笑。
那笑容如春日暖阳,瞬间驱散了冬日的寒意,俏脸上不自觉浮上几许嫣红,宛如天边的云霞。
女人莫名其妙的娇羞和腼腆,胜过一大堆对白。
或许,这就是爱情最初的模样。
“星彩见过陛下!”张星彩躬身对着刘禅浅浅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