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几乎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形状好看的唇珠被隐去了,周颂年看上去极不甘愿。
江月也气咻咻的,她都这么努力了,他却又缩回了壳子里。
他是什么傲娇大小姐吗?!!!
“你又不承认了!”
她在他这里总是有着能随意挥发的别扭怒气。
好在他们离得极近,江月极容易就能贴近他,然后在周颂年闭着眼等着迎接她的头槌的时候,她便恶意的、极坏地咬住他的唇。
周颂年自然不许,启唇跟她较劲。
舌尖勾缠,凶狠地掠夺走她的气息。
逼得她不得不在窒息中软下来,靠在他怀里,含着生理性溢出的泪,偶尔唇边泄出的一丝嘤咛,便是她在这场小型斗争中投降的预兆。
不知过了多久。
江月才在窒息中被人放开,眼角滑落的泪被罪魁祸首吻走,周颂年的轻笑在她耳边回响。
他似乎在说:“多谢款待。”
江月偏过头,含着泪不理他了。
周颂年只得抱着她,下巴搁在她的肩窝,那枚关乎性命的筹码到底落了地,心脏闷闷地响,痛苦到仿佛要牵扯出来。
江月觉得肩窝处温热滚烫,是他沉重吹拂的气息。
“我爱你……”
周颂年低声说:“不要再跟我生气了,月月,跟我和好吧。”
“嗯。”
江月眼底发酸,她眨了眨眼,把那些没有出息的小气泡都憋了回去,努力地去抱住他,指尖扣入他背部的皮肉里。
“嗯是什么意思?”
周颂年不接受模棱两可的回答。
只有这件事,他不容许有半分灰色。
好在江月是世界上最最好的女孩,待他最好,也最好只待他好。
“我们早就和好了。”
江月希望她的声音听起来不要像在哭,最好不带半分啜泣:“我一点也不喜欢跟别人吵架,也不喜欢故意去跟别人冷战,辜负别人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