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年知道她以前比较爱拼乐高,还有收集周边,比如Hello Kitty、美乐蒂这类女生会喜欢的卡通形象。
像是对童年缺失的弥补。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很精致,由下往上看,像是一场停驻在半空中的雨。
墙上的挂钟样式是一只黑色绿瞳表情高傲的猫咪,尾巴会随着时间流逝而一下一下地打着拍子,最有趣的是挂钟下小台桌上的节拍器,黑色,竖着两对猫耳。
周颂年猜测,这屋子里所有跟时间有关的东西,江月大概都选了跟黑猫相关的图案。
巧妙的小心思。
桩桩件件,都彰显着她曾用心布置过她的这个小家。
不像他们现在日常居住的那个地方,都是由管家一手包办,唯独在需要常居的主卧,她才选了她觉得颜色合适的窗帘。
视线收回,周颂年心软了一星半点,不想跟她打太极,索性直接陈述:“月月,我觉得你最近有事情在瞒着我。”
话说出口,他也惊了。
他要得到什么答案,如果江月老实交代,他该怎么做?
跟她离婚?
恐怕没那么容易。
他事业正在上升期,人人都提醒他在这种紧要关头,要防止后院失火,乍然离婚,损失估计不止几个亿。
但忍气吞声,跟她照常过日子。
周颂年几乎要冷笑出声,如果她敢,那他又何必有所顾忌,他大可以……
江月感觉周遭气氛森冷下来。
明明室内灯火通明,但周颂年坐着的那块地方却像是一个光线死角,阴郁沉暗,仿佛一个要生出触手的可怖黑洞,把她拖下去。
难道他知道她要离婚的事情了?
江月暗自心惊,但面上不显半分,跟他对视,也毫不怯场:“有吗?反正我是不知道自己瞒了你什么。”
“就好比这些垃圾食品,你以前答应过我不吃的。”
周颂年视线从那些零碎的残羹剩菜中划过,又落到她的脸上,似笑非笑:“炸鸡薯条,冰镇饮料,也不知道是谁吃多了,经期哭着说肚子疼,连连跟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吃。”
“结果现在呢?月月,你背着我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