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被炸出的大坑，直通下一层，两人对视一眼，无奈地耸了耸肩。苏子林忍不住低声嘀咕：“老大这风格……还真是简单粗暴啊。”

三人顺着林璇开辟出的坑道继续向下，相比较于一层，二层被破坏的就更为严重了。

一层还能勉强看出一些完整的数据机箱，可到负二层，这里却只有遍地的碎渣，有些墙角处还残留着不明的暗红色粘液，像是什么生物的组织部分。

用手电筒扫了一圈，几人便发现了不远处有一个倒在地上的工作台，林璇走上前，将工作台的抽屉翻找了一遍，里面除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文件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多有用的东西。

“老大，你看这个。”

身后的苏子林突然叫住林璇，后者转看去，发现小萝莉正蹲在一具面部被严重毁坏的尸体前查看。

“有什么发现吗？”

林璇总觉得一个小姑娘整天翻尸体有些不太好，但还是没说什么。

“老大，你看他的手臂。”

苏子林将那具尸体的手臂抬起，在手电筒灯光的映照下，林璇这才发现他的手臂上印刻着一个圆形的星星图案。

林璇盯着那个图案，眉头微微皱起，总觉得有些眼熟。他思索片刻，忽然想起江华华的手臂上似乎也有一个类似的印记，虽然不太明显，但轮廓几乎一模一样。

“这是……基因地球的人？”他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旁的老兵正倚在墙边抽烟，听到两人的对话，慢悠悠地凑了过来。他嘴里叼着烟，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团烟雾。

“动员军嘛。”他蹲下身，也查看起了那尸体上的纹路。

“动员军？”

老兵不慌不忙地弹了弹烟灰，眯起眼睛，像是在回忆什么。

片刻后，他才缓缓开口：“早些年，基因地球的那位人民导师伊卡，曾经想从我们这儿买几艘卡奇级战列舰。你也知道，基因地球的科技树跟咱们不太一样，他们那帮人整天捣鼓生物技术，搞什么空天母舰之类的玩意儿。那东西实用性还行，但生产效率太低，根本没法流水线生产。所以他们就想改进一下技术，找我们取取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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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又吸了一口烟，继续说道：“不过嘛，基因地球的科技水平，咱们其实也看不上，所以他们能和我们交易的技术其实没多少。”

“但后来伊卡那家伙灵机一动，想到了他们最大的优势——人多。基因地球的社会结构里没有婚姻制度，所有人口都是通过试管培植和基因剪辑批量生产的。他们可以根据需要，直接‘定制’出适合某个岗位的人才。所以嘛，伊卡就干脆做起了人口生意，组建了一支动员军，专门放到交易市场上贩卖。”

老兵说完，耸了耸肩，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说白了，这帮人就是基因地球的‘商品’，专门用来换资源的。”

林璇点头，对于这种做法，他也并不意外。

“我只是没想到，网络监察私底下居然也和基因地球有人口上的生意，这些人，应该就是被网络监察买来专门关在这里实验用的。”

“有问题，这里面有点不对劲。”苏子林道。

“网络监察好歹也是机械地球的政府组织，他们如果真的要做某些实验，为了保险起见应该不会雇佣外籍人士来参与实验内容吧？”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