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氏见状,气得差点晕过去,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语重心长地说道:“皇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我们能安全撤离,将来还有机会夺回京城,重振朝纲,可若是您执意留在这里,不仅皇位保不住,我们全都要跟你一起陪葬!”
上官恒耀凄楚的一笑道:“我们还能去哪里?”
熊氏一脸凝重地说道:“事已至此,我们别无他法,只能前往棰橐城,向西兆人投降。时间紧迫,一刻也不能耽误,大家什么都不要带,轻装上阵。西门由凌宴带领军队坚守住一条通路,暂时没有敌军侵犯,这是我们最后的生路,不要再犹豫了,速速撤离!”说罢,眼神示意凌书暖起身。
凌书暖心中虽有万般不舍,但形势所迫,她也无可奈何,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孩子,走向熊氏。
上官恒耀站在原地,目光凝视着殿内的雕梁画栋,这一切都将离他而去,心中顿时充满了无尽的留恋和不舍,深深吸一口气,毅然转身,紧紧握住手中的长剑,护在熊氏、凌书暖和孩子这几个最重要的人身后。
此时,上官恒逸带着兵将势如破竹,一路强攻猛击,很快攻破皇宫大门,直捣皇宫内庭,在各处宫殿搜寻一番,并未找到上官恒耀人影。
当得知他已经携带一家老小在凌宴的护送下向西逃去时,心中不禁冷笑一声,这正中他的下怀,当初他给扣下的那些莫须有的罪名,至今还未能洗刷干净呢,如今正是为自己正名的大好时机,若不能将罪名还给他,又如何能心安理得地登上皇位呢?到时候怕不是跟他一样,每日提心吊胆,人心惶惶。
要当皇帝,就必须让自己的形象洁白无瑕,绝不能有半点瑕疵,所以,当即决定只派出一支骑兵去追赶他们,这支骑兵人数虽少,但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士,不求能将人尽数抓住,也可令上官恒耀一行吓破胆子。
而当大军顺利地将整个京城纳入掌控之后,上官恒逸并未如众人所料那般立即入住皇宫,而是选择暂时落脚在涑阳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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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郗卓文也率军进入皇城境内,得知上官恒逸已经落塌涑阳王府,便携身边心腹将士前来复命。
上官恒逸与众部将在涑阳王府热情接待了郗卓文一行,两人时隔一年再次相见,相视一笑,郗卓文抱拳行礼后,兴奋道:“属下携部下前来向王爷复命,不负王爷所托,攻下京城南门,此次攻城顺利,全赖王爷英明指挥。”
上官恒逸微笑着点头,看着他很是欣慰,道:“多亏诸位将士拼死效力,如今上官恒耀西逃,本王已派骑兵追击,定要让他为昔日的恶行付出代价。”
郗卓文道:“如今整个北兆南部和东兆都在王爷掌控之中,南兆不足为惧,西兆常年与上官恒耀鏖战,此刻他选择西逃,不是自投罗网,被人鱼肉吗?”
此时衲融道:“郗将军有所不知,上官恒耀与西兆之间的恩怨过节,他若投降,说不定西兆女王还会看在往日情分上收留他呢。”说罢饶有趣味的笑了笑。
郗卓文自是不知,不明所以的看着上官恒逸,想询问缘由。
上官恒逸却不想在此时道破,道:“你现在回到京城,不如回府上看看,把家里重新打理一下,岳父一案,本王会给他沉冤昭雪的。”
郗卓文闻言脸色沉了下来,心头被悲伤和无奈席卷,正色道:“是。”
待郗卓文带着自己的部下离去,上官恒逸陷入沉思。
衲融在旁提醒道:“王爷,此刻京城已经尽在您手,是不是该接王妃回府了?”
上官恒逸眉宇一挑,接下来恐怕就要提议登基一事,犒赏三军,论功行赏,正在他思量时,一名士兵匆忙来报:“王爷,追击上官恒耀的骑兵传回消息,他们追至棰橐城范围时遭遇西兆伏兵,骑兵损失惨重,上官恒耀已向西兆方提交投降书,棰橐城、藏之城、邪末城以及古辽城,原本的北兆精兵都已停战,统一归顺西兆。”
上官恒逸眉头紧锁,心中暗忖,正中下怀是一件好事,不过紧接而来的是上官恒耀的兵力与西兆人合谋后形成的更强大的一支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