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哥,我以前听人说,禽畜也是能听懂人说话的。所以我就跟它好言商量啊,万一不成,还有你唬它一阵。
总不能一头猪而已,还能软硬不吃吧?”
孟长义偏头,晨光透过他的眸子,透亮好看。
“祁絮风,你还有这样一面呢?我今日算是又认得你一分。”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反正絮儿愣怔一下,没想透这人有几层意思。
孟长义端碗起身,招呼脚边的女子道:
“起来烧火去,可怜小囡喝了那么久的米汤,你就不心疼?”
絮儿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挥拳动唇心里有百十句想要回敬他。要不是心疼孩子,她能给自己找个半辈子的拖累?欠孟长义等人的恩,并非只有养小囡能还好不好!
肚子高低婉转空响,絮儿略带无奈道:
“我本事有限,养个大人都比养孩子简单。”
这么个吃不了饭食的,让身处山中的她能如何?拜神求仙露啊?
孟长义回过味来,这丫头真是嘴上不吃亏。
“说来说去竟然都是我不好?你……”
“哟,孟大哥,絮儿,你们起得好早。”
巧织抱着柴打招呼,扫一眼便知,定然是找母猪借奶水去了。想笑又不敢笑,只好装作着急的样子往灶房走去。
孟长义和絮儿盯着陈巧织微颤的肩膀,猜到她一定是在憋笑。絮儿咬着银牙看向孟长义,少年忍了又忍,嘿嘿笑出声来。
“你还笑?!别扭死了!”
从前用羊奶时,大家习以为常,供奶水的一旦变成母猪,就是让人无端想笑啊。
孟长义心大的很,劝解道:
“你钻什么牛角尖?管它是猪羊狗牛呢,能让小囡好好活着不就得了?矫情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