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少虞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很清晰:“暑假的时候你遭遇了暗夜组织的追杀,你与云家有恩怨,云家藏书阁失窃是你做的。这些我都能帮你。”

暗夜组织追杀的事情便罢了,云家的事苏夏早就知道他会怀疑自己,但听到他肯定的话语还是有些惊讶。

他能这么肯定,有可能是掌握了许多证据,也有可能只是诈自己。

“云家?云家不是一流世家吗?怎么会跟我这个小镇来的平明百姓有什么恩怨?还藏书阁失窃是我做的,你是在开玩笑吗?”

听闻这些话,薛少虞的脸色越发苍白,不答反问轻声道:“你是云家遗落在外的血脉吗?你身后的背包就是云家丢失的宝物?”

苏夏心中一惊,她自己是个聪明人,但偶尔还是会讨厌聪明人,与聪明人相处尽管小心谨慎,深藏的秘密还是会被他们看出端倪。

这一日她尽管都背着背包,但自认对待背包很是随意,没想到竟能让薛少虞联想到云家丢失的宝物。

这一刻,苏夏面色如常,心里却结结实实的起了杀心。

这一段时间的队友情和杀了薛少虞的后果让她强行平息了杀心。

难怪自己与他相处的再融洽,心里对他的忌惮却始终存在不曾减弱,现在看来这些防备忌惮都是对的。

“我知道你猜到我怀疑了这些事,现在与你挑明也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我不希望与你之间永远有这道隔阂,苏夏,与你相处很愉快,我希望与你做毕生的好队友。”顿了下他又轻声道,“在你心里,南宫澈比我更值得信任吗?”

苏夏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找了一块大岩石迈步坐下,左腿踩着地上的野草,右腿曲膝踩在岩石上,右手肘随意的放在膝盖上,看着他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薛少虞看到苏夏终于不是浑身戒备的样子,松了口气。

也迈步走到她边上,可能觉得居高临下的姿态有些许不妥,犹豫了会便席地而坐。

想他堂堂薛家大少,只有别人看他脸色的份,他又何曾这般在意别人的想法感受,但此时看到苏夏越发放松的神色,心情不觉也好了许多。

“我爷爷与云家的姜爷爷曾是队友,并肩作战快二十年,我爷爷曾提醒姜爷爷小心翁帆取走云家藏书阁的重要之物,姜爷爷说,翁帆资质低下不足为虑,而且尽管他与翁帆都有云家戒指,可以开启藏书阁大门,但是藏书阁除了大门外还有一道禁制,非云家嫡系血脉打不开这道禁制。”

薛少虞口中的姜爷爷便是云简的父亲,苏夏的外公,翁帆便是翁老爷子那位私生子了。没想到外公与薛少虞的爷爷相交莫逆,还曾告知他这等秘事,作为薛家唯一的继承人,薛少虞的爷爷又告知了他。

“我追逐你的踪迹调查,知道那晚盗走云家戒指与藏书阁宝物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