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渊回来了啊。”桑家的族老们,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迫不及待上前与纪渊攀谈。
瞧这热络的模样,仿佛与纪渊相识已久、关系铁得不能再铁。
可事实上,纪渊与桑家这些族老们并没有多少交集,见面次数屈指可数。
“诸位何以前倨而后恭?”纪渊稳稳坐在那里,面无表情,七品的气势不经意间散发出来。
这些老头顿时吓得一个激灵,连忙否认:“哪里的事,绝对没有!”
“之前对你有所疏忽,纯粹是想着激励你、鞭策你,好让你奋发图强。如今看到你取得这般了不起的成就,我们这些老家伙打心底里感到欣慰啊。”
“其实我早就看得出,纪渊你绝非池中之物,将来必能一飞冲天、大放异彩。当时我毫不犹豫就同意了这门亲事,现在看来,老夫的眼光真是精准独到啊。”
这些族老们说着这些颠倒黑白的话语,面不改色心不跳,神色自若,脸皮之厚可见一斑。
纪渊见状,只觉厌烦,实在懒得与他们这般虚与委蛇。
若是把话挑得太明、说得太难听,到底还是会扫了桑家的颜面。
毕竟桑文柏是他的好友,桑文君更是与他有婚约在身。
思索至此,他索性不再理会这些族老,任由他们在一旁自说自话。
桑文柏这下算是彻底扬眉吐气了,浑身透着一股畅快劲。
想当初他与纪渊交好,还打算将妹妹许配给纪渊的时候,没少遭到这些族老们的反对与白眼,引起族内许多非议和不满。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纪渊这般出类拔萃,声名显赫,完全印证了桑文柏的眼光之高明独到。
有这样一位厉害的好兄弟撑着,在桑家内部,还有谁敢在他桑文柏面前倚老卖老、指手画脚?
纪渊此番只是顺路将桑文君送回来,因此没有在桑家久留,与桑文柏交谈一段时间,商议了亲事的准备事宜,便起身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