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听见冉玉说出那一句“镇北军”,他略显肥胖的身躯一抖。
就在这同时,身躯一抖之后,身下的凳子也是一抖。
于是“咔嚓”一下,他连凳子带人一起栽倒在了地上。
不过这些似乎都没有冉玉掏出来的那一块令牌给他的冲击大。
只见他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不可置信般的揉揉自己眼睛,又看看冉玉手里的令牌。
广福看清楚这是真东西之后,略显狰狞般的一笑。
“原来是这个样子,失敬失敬,在下镇守南边多年,有眼不识泰山,您勿怪勿怪哈。”
他向冉玉抱拳:“您可真是少年英才哈?不知怎么称呼啊?”
冉玉伸手。
广福以为他要扶自己起来,面上装作感动的样子,心里却多了几分轻视。
但冉玉没扶他。
毕竟扶不扶这个问题单纯看双方个人道德和个人素质,如果对面是广福这种没有素质的……
冉玉手在桌下一抬。
于是桌面与桌子支架分离开来,其上的骰子与麻将劈头盖脸的砸了四人一头一脸。
三把不同样式的刀同时出鞘,将冉玉和身后的管算包在一个三角形里。
冉玉拦住管算,看一眼广福,眼中满是居高临下。
“广福,你要抗旨?”
广福头低了下去,手缠在一起搓了一会,再次抬起的时候眼中满是杀意。
“大人您说笑了,您现在要是当做今日没有来过安南军大营,我自会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冉玉冷笑一声:“你在威胁我?”
他抬脚想踹,但想着人难有不糊涂的时候,决定再给眼前人最后一次机会。
“我已经说过镇北军令,安南将军,就不想未雨绸缪?”
“什么未雨绸缪?”
“晏家看你如看狗,广将军,你要一直当狗下去吗?”
广福眼里杀意散了一半。
他手抬起来又放下,将刀举起的三人,同样也是如此。
冉玉笑笑:“那就是有的谈了?”
广福嘿嘿两声:“那里是谈,明明是您来做指导不是?”
冉玉敲敲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