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沈净正在慢慢的离他越来越远。

冉玉想听，但是有心无力。

从他出生以来第一次，他进入一个没有梦的睡眠。

于是沈净的身影在离他越来越远之后，又突然越来越近起来。

冉玉尝试着睁了睁眼。

他以为一睁眼就能看见施芜和冉固坐在他床边，手里端着一盘桂花糕，然后笑眯眯的问他：

今天还要不要出门呀？

冉玉想到这里有些激动，急的他恨不得马上就睁开双眼。

于是他使出来了很大劲。

结果没睁开。

他怀疑不是他的问题，于是扯了扯旁边人的衣角。

这衣角虽然入手一片湿润，但是是他熟悉的料子。

“沈姐姐？”

沈净声音有些兴奋：“阿玉你醒了？”

冉玉点点头，忽略混乱一般的脑袋瓜，也不去感受好像有些晃里晃荡的脑袋。

他努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是天黑了没有点灯吗？”

没人说话了。

沈净的声音好像突然就消失在了他的世界。

冉玉有些焦急了：“沈姐姐？”

好像是半晌，好像是片刻之后，沈净的声音才重新回到了他耳边。

这声音里有些沙哑，还有些愧疚，带着不可置信的意料之外，将他们初见时的那一抹温和扭曲。

一阵细小的风声划过，冉玉感觉他后脑袋有些凉。

“阿玉，你说，这是几？”

冉玉也沉默了。

他想了想，将这种情况归类为施芜和冉固在捉弄他哪一类：

“沈姐姐说笑了，天黑不点灯，我怎么知道这是几？”

他向沈净声音的方向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