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耀祖满脸不耐烦,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那哈欠声拖着长长的尾音。
在书房里回荡,尽显他的慵懒与无所谓。
他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筋骨,慢悠悠地说道:“行吧,只要你给我银子,去哪寻欢作乐,还不都是一样。
反正这日子,在哪过不是过呢。”
说着,还伸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嘴角挂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
孙富海看着儿子这副模样,心中满是无奈与愤懑。
他长叹一口气,缓缓走到书桌旁,打开一个暗格,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
盒子表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古朴的光泽。
他将盒子递给孙耀祖,语气中带着一丝期许又夹杂着深深的无奈,“省着点花,这是为父积攒的一些家底了。
你出去后,好歹别太张扬,安稳些过日子。”
孙耀祖伸手接过盒子,随手往怀里一揣,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转身就走。
他的脚步轻浮,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让孙富海看得怒火中烧却又无计可施。
看着儿子渐行渐远的背影,孙富海喃喃自语道:“本官做了什么孽,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败家玩意!
老天爷啊,你可真是要折煞我了。”
说罢,他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满心的疲惫与绝望。
与此同时,孙三在夜色中策马狂奔,马蹄声在寂静的官道上格外响亮。
他的脸上满是焦急与惶恐,汗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滚落,打湿了他的衣衫。
终于,他赶到了刘于义的府邸。
他翻身下马,连缰绳都来不及系好,就匆匆跑到府门前,用力地敲打着门环。
门“吱呀”一声开了,门房探出脑袋,看着眼前这个神色慌张的陌生人,眼中满是警惕,“你是何人?为何深夜敲门?”
孙三连忙从怀中掏出孙富海的信物,举到门房眼前,“大哥,我是知府大人派来的。
有紧急要事求见巡抚大人,还望大哥通融通融。”
门房仔细打量了下信物,又上下打量了孙三一番,这才点了点头,将他迎进府邸,“跟我来吧!”
此时,刘于义正在后院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