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逃出来了,遍体鳞伤的一路向东,三天三夜,逃到了一个叫清水镇的地方,在那里遇到了一个同样遍体鳞伤,正在逃命的少女,两个半大不大的孩子就这样在那里组成了一个小家,为了保护她的清誉,他还特意帮她伪装成了男子。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段仇恨不但没有被消磨,反而在他每一个午夜梦回中愈加增长,直到那天他听到一个故事,兽王赤宸的独女,逃婚赤水族长,招赘了这大荒中唯一一只九头妖王,九命相柳。
那个在鬼方氏只要他站着,连族长都不敢轻易坐下的男人,他曾跟随鬼方璃在暗处偷偷看过一眼,一头银发,白衣胜雪,清冷绝尘,仿佛成亲这种世俗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但是两个人就这样大大方方,毫不掩饰的在秩邑城举行了婚礼,众人心中愤恨却都敢怒而不敢言,原来神妖相爱并非生来不堪,原来世人并非容不下半神半妖的存在,只要你站的够高他们就是咬牙切齿也必须接受!
仇恨与不甘仿佛在这一刻被彻底打开,他最终还是违背了母亲的意愿,在成年后回到了西炎,西炎王听了他的身世后选中了他,赐了他一个新的名字,随母姓,叫褚玄明,也赐给了他一个整个西炎无人敢接的任务,作为他证明自己的机会。
他想带那个和他一路相依为命的女孩一起回到西炎,可女孩却对他的不辞而别十分失望,独自一人跑到了秩邑城去找寻心中一直崇拜的那名百黎的庇护者,兽王赤宸。
如今,他看到了曾经那些指着他的鼻子不遗余力的侮辱,咒骂的人,此刻被穿过琵琶骨,狼狈的悬吊在自己面前,心中说不出的痛快,同时也有些庆幸,幸好他活下来了,不然他怎么能看到如此痛快的一幕呢。
“主上,你想怎么玩”褚泽微微歪头到褚玄明旁边,带着几分得意的问道。
褚玄明偏了偏头:“当族长的人了,还主上主上的,让人听了多没有威严”
闻言,褚泽搓了搓手,随后改口道:“那哥,你说怎么处置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