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在一旁幽幽提醒:“飞船要开了。”
“话多还小心眼的人容易离婚,你知道吗?”沈玉荣说。
沈念脸一沉。
粟塔把孩子抱好,对沈玉荣点头:“我在斯塔克比亚等你回来。”
在一家三口的注视下,沈玉荣走进飞船。
隔着高而厚重的窗户,他看到粟塔对他奋力扬起手臂,婴儿对他离开的方向哇哇哭,沈念在一旁臭脸给妻子披衣服。
在外面漂泊了八年之久,生死看淡,沈玉荣也没生出多少对斯塔克比亚的怀念。
但在此刻,一种无形的连接把他扯到了这里,催促他加快脚步,回到主星。
沈玉荣说的十年对正常人来说不可能,粟塔却相信他真的能在短短十年内回到斯塔克比亚。
脱胎换骨,荣归故里。
粟塔搂着一天比一天大的omega,每天雷打不动的发消息和写信。
对方忙的时候只能给她回两三个字,沈玉荣这个名字知名度却越来越广。
粟塔是见证者。
她参加的每一场宴会,沈玉荣这个名字在别人口中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
刚开始是疑惑讥嘲,带着对新鲜玩意儿的好奇,以对待笑话的态度在宴会中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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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激起气氛的热潮,一群人为这个可笑的beta笑作一团。
这个笑话忠诚地发挥了它的作用,让所有人友好地手拉手。
粟塔一句话也没说,她默默等待着。
她等待的时间很短,越来越多的人提到沈玉荣,这次提到他的群体换了一个档次,不再讥嘲冷漠,带点儿迟疑和试探。
他们说:“这个beta,好像有点东西。”
粟塔用高脚杯掩住嘴角的笑意,她继续等待着。
没过一年,提到沈玉荣的群体又升了一个档次,从后院omega的嬉笑谈资到几个大老板偶尔的点头认可,再到各家世族长的聚众谈话。
这次不再是居高临下的认可和满意,而是沉默的,思索的。
每个人对视间闪烁着利益精光,言语交谈间带着慎重和冷峻,那是真的把沈玉荣放在心里看得起的思量。
粟塔心想,沈玉荣有几句话说的太好了。
怕的不是利用,人和人就为利用而生。
这世界是一张巨大的资源盘,不同的人占着不同的部分,或大或小,那所有人都是该拿来被利用的。
怕的是连利用价值都没有,坐在资源桌上多吃一口都会被嗤笑不够格。
现在,沈玉荣已经靠实力告诉他们:我够格。
在沈玉荣没未回到斯塔克比亚的最后一场宴会,这个名字如雷贯耳,说一声就会惊起一阵喧哗。
他们都在好奇,都在揣测,相互试探有没有人认识这个横空出世、前半生潦草的家伙。
沈玉荣,这是谁呢?
粟塔知道,自己的等待已经到了尽头。
沈玉荣要回来了。
而距离飞船一别,不过才七年。
他提前了三年回到斯塔克比亚。
以孱弱beta身加入沈氏高层的名义,敲开了曾经每一个对他视而不见的世家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