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也可以选择不内斗啊。”

是啊，血蝶没有说错，一开始是为了治病不得不挖坟食骨，后来是为了各自活下去而内斗，每一次都有只能这样做的理由，这也就是血蝶说的，即便不是现在这个理由，但只要是他们，就会换成别的原因，还同挖坟一样，是个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这不就是另一个蝶曦，鲮素，青梧吗？月寒山的人与他们唯一不同的便是没有灵力，可若他们有灵力，便是蝶曦她们几个这样，那怨灵爆发的后果，不止一座月寒山了。为什么，难道四灵一直守护的六界就是这样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云傲霜，你认为是我和云倾灵引导他们这样做的，你想净化月寒山，我让你去怨灵的梦境中，看你能否改变这一切。”

血蝶突然要做件好事了？云傲霜就差瞪大眼睛看着她了：“你为什么要帮我？”

“为了让你看清楚，即便不是眼前这个理由，也会换成别的，六界这个德行从始至终就没有变过，不然云倾灵的灵魂碎片又怎么会化身成我们，云傲霜，你很清楚我并没有说错，只是你总要给他们找一个理由，既然如此，我让你去救他们。”

明摆着血蝶相信她云傲霜也救不了月寒山的人，可至纯之灵本身就是怨灵的克星，血蝶哪里来得这种信心：“那我还得多谢你了，血蝶？”

“本来就是啊，愚蠢的我。”

“如果能将病治好，他们同月寒山，不会是这个结果，一定不会。”

“好，怨灵梦境在此，灵玉公主云傲霜，我就看你能否化解了，请。”

血蝶装模作样的手势，让云傲霜更加坚信，只要能治愈怪病，所有怨灵，以及月寒山的生灵都能够被净化，踏入灵魂之流轮回。

这一切，本来就是血蝶故意引导的，如果她在，一定能改变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