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九笙对他的话感到难以置信,“你只是做了三年伴读,何至于此?”
苏砚尘对她不信自己会忠心而感到难受,“司晏礼只做了您一年暗卫,便终生效忠您。”
“可我为您的伴读时,便已经视您为主,我一直都知道自己要效忠的君是您。”
“我父亲早已过世,族中从父亲那辈就疏远了往来,他们曾想着父亲提携族中几个不成器的兄弟,父亲没有同意,也与他们闹得很僵。父亲走后,我也只有在族中亲眷有喜事,丧事以及新岁派人送些礼之外,平日里也少有往来。”
“他们不会成为我的软肋,也做不成威胁。您若信我,进太医院的事就让我来安排好吗?”
苏砚尘也是有私心在的,左右他拦不了她要入宫,以太医身份入宫会更好,她每日还要回家,住在宫外他还能时时见着她,且更放心些。
赵九笙虚虚抬了下手,示意他起来,没成想苏砚尘手竟还搭上了,一脸欢喜的对她说,“如此便与殿下说好了,我安排好了,便送您入太医院。”
赵九笙抽回手,“麻烦你了,夜深了,你回去吧。”
苏砚尘见她答应,自是见好就收了,并且已经计划好明日再来。
司晏礼沉默不语,若是他殿下进太医院,那他是否能以随侍身份陪同,还是他每日在家中做饭等她回来?
但这个问题他也不想说出来惹她烦心。
家中有菜,次日两人便没有出门。
司晏礼努力在学做饭,虽然做的难吃。
但一早就钻进灶房里没出来,做坏了又重做,反复练习。
他相信,当初拿刀剑练习会伤到自己都能学会,如今做菜自是难不到哪里去,更何况还是以后天天给他殿下做饭,他更是要尽快学好做菜才行。
赵九笙见他钻研厨艺,也就由着他,自己则是去房里配药静心。
巳时三刻,司晏礼来敲门,说是饭做好了。
院中摆了方小桌,白日里他们大多都是在院子里吃,司晏礼已经摆好碗筷,两荤两素一汤,他虽然做饭时弄得狼狈,但去见赵九笙还是回屋收拾好自己后才去的。
然而两人刚坐上桌,就有人翻墙进来了。
两人看向院中那道浅紫色身影,执筷的动作都齐齐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