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时候,苏琉璃着一身素衣正在院中侍弄花草,头上珠翠未戴,一头黑发随意散开,只插着一支桃木簪。
身后不远处的张固面色苍白,站在那里低眉臊眼,似乎没什么精神。
赵九笙过来行礼问安,苏琉璃见她来了,亲切的唤了句赵太医,将手中剪刀随手递给了身后宫人。
“赵太医,过来陪哀家喝一杯茶。”苏琉璃一边说,一边招呼她去院中坐。
“是。”
宫人为她们备下茶点,苏琉璃邀请赵九笙同坐。
苏琉璃谈笑间眉眼温柔,没有丝毫威严,说话声音也柔柔的,“哀家要谢你治好了言叙。”
她实在不像是太后,倒像是一个温婉妇人,没穿往日那繁复的太后着装,一身素衣倒衬得她更为年轻几岁。
宫人们都退至廊下,方便二人谈话。
“叙白是哀家的第一个孙儿,一出生就备受宠爱,哀家跟皇后精心养育,呵护他,盼望他健康长大。”
“后来有了言叙,言叙母妃是医女出身,早些年在军营重地奔走,劳碌奔波,生活艰苦,身子也不大好,又是从外面一路坐马车颠簸回来的,孩子在腹中也受了些累。”
“言叙生下来身子就弱,他母妃也怪自己没有给他一副好的身子,哀家怕她伤身,便养在哀家身边。”
苏琉璃比划着,“这么大一点,哀家抱着都不敢呼吸重了,看着那孩子,哀家是心疼。”
“哀家就盼着他身子好些,将来有了封地,去了外地身子也能好些。”
皇帝子嗣多,皇子们封王后也会给他们封地,去了外地,都各自歇了心思,也好安心辅佐凌叙白。
这也是凌烁的意思,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