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外间门扉合上,萧月卿长长舒了口气,“快,给我把凤冠取下来。”
崔阑依言行事,摘下凤冠才知有多沉手,凤冠离开脑袋那一刻,萧月卿简直如获大赦。
放在一侧案几上,崔阑又走回来,“殿下今日辛苦。”
萧月卿正想转转僵硬酸痛的脖颈,一双温暖厚实的大手伸过来,替她揉捏肩颈,舒服得叫人直眯眼。
享受了好一会儿,萧月卿转头看向崔阑,“前院还有宾客,你快去作陪。”
崔阑巴巴贴着人,“不想去。”
萧月卿伸手替他理了理衣领,又攀着人脖领把人拉低,亲了一个,“好了,快去。”
崔阑又亲回来一个,才不情不愿出了云光阁。一出院门,就被郑英几个勾肩搭背掳着往前院去了。
倚梅画竹端了饭食过来,萧月卿迅速安抚起五脏庙,一时顾不得其他。这都戌时了,才吃上晚膳,也是不容易。
然后是沐浴更衣,换了身大红寝衣,外披同色烟霞纱衣,头发半披半绾,上榻歇息。
不知过了多久,歪在榻上的萧月卿忍不住打了个呵欠,眼里直泛泪花。
画竹见状道,“殿下,要不要给驸马爷备下醒酒汤?”
“嗯,去吧。”萧月卿点头。
直至月上中天,崔阑才被郑英架着从前院送回来,到了内院门口,自有内侍上前接手。郑英作为外男,便只能到这儿了。
内侍一左一右架着人,往里没走几步,崔阑就直起身子,步履从容不迫,哪里还有先前半点儿醉酒的样子。
“行了,都下去领赏吧。”他摆了摆手,心情十分不错。
两人并院里其他人自是谢过,又说恭贺驸马公主大婚之喜,才都退了下去。
萧月卿半睡半醒之际,就感觉自己腾的升到了半空中,睁眼一看,自己正被崔阑抱着,原来不是幻觉。
男人身上带着水汽,衣裳也换过一身,虽然还是大红色,想必是在浴房洗过了才来的,还能闻见呼吸间的淡淡酒意。
萧月卿被放到床褥上,就发觉这厮眼珠亮得惊人。
“你是醉了还是没醉?”
崔阑不答,只是唤她,“殿下……”,埋头在她肩窝里挨挨蹭蹭,温热的鼻息呼在颈间,带来酥麻痒意。
“殿下今日真好看。”
萧月卿想直起身子看他,未果。
濡湿的痒意爬上锁骨,一双手也不老实的探入寝衣,掌心的薄茧,粗粝的指腹,刮过某处,萧月卿突然就软了身子,闷哼出声。
崔阑像是被按下了某种神奇机关,反复作弄,颇有些爱不释手的意味,手不够用了,还要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