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尔不在的时候,简绍说:“你怎么回事儿啊?濮哥走了之后,你整个人魂儿都没了似的。”
简绍总想说点儿什么,暗示点儿什么,他总觉得这两个人之间好像有些不可言说的微妙,暗流涌动的,需要有个人搭把手帮他们认清自己。
但怎么说,什么时候说,简绍想破了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焦望雨听到简绍这么问,心虚得不行,只能乱找借口,说是换季,有些上火。
是有些上火,但根本就与换季无关。
濮颂秋是个骗子,说好了保持联络,可他食言了。
焦望雨偷偷往那个手机号码打了好几次,然而每一次都是“您拨叫的用户已停机”。
每一次听到那个机械的女声,焦望雨的心都好像是被丢在了加了冰块的水里,又冰又疼,难受得不行。
焦望雨其实是有些理解不了的,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彻底地从他的世界里抽身,遇到那种事情,有朋友陪着有朋友安慰,难道不好吗?
他不懂。
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去想这个问题,可是没人能给他答案。
是嫌他烦吗?
是根本没把他当朋友?
连朋友都不是,倒是确实没必要继续保持联络。
焦望雨心里难受,却狠不下心生他的气。
那边的人想不通,但濮颂秋确实有自己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