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焦望雨背对着他重新安分地回到梦里,濮颂秋终于松了口气。
他不敢再继续这么看下去,脱鞋,躺回床上,希望自己至少能睡上两个小时。
这一晚濮颂秋过得不好,但焦望雨睡得却很舒服。
他做了个梦,梦里濮颂秋主动吻他,吻技拙劣,两人却因为太过激烈,双双咬破了对方的嘴唇。
梦里面,连血的味道都不是腥的,是甜的。
焦望雨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床边的床头柜上亮着一盏小台灯,这光线能让他勉强看清周围。
他摸过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想看看时间,发现没电自动关机了。
也不知道这会儿是几点,是半夜还是天没亮起来的早晨?
焦望雨从床上挣扎着坐起来,突然愣住,半天反应不过来自己这是在哪儿。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昨天几个人喝酒的画面,他本来是要灌醉濮颂秋的,奈何自己酒量依旧堪忧,对方没怎么样,他先喝趴下了。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全都不记得了。
他眯起眼睛费力地看向四周,很显然他现在在宾馆。
焦望雨听见呼吸声,转头看向另一边的那张床,差点儿紧张得撞了头。
他使劲儿探过身子朝着那边看,然后看清了躺在那里的是谁。
濮颂秋正在另一张床上睡着,没盖被子,身上还穿着厚厚的大衣,似乎睡得并不是很舒服。
前一天喝酒喝太多,焦望雨这会儿头疼得不行,他使劲儿用手指按着额头,眼睛盯着躺在那里的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