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颂秋自己心里有一个答案,因为对方的动作已经足够明显,但问题是,他不敢相信。
焦望雨不亲口说出来,他根本就不敢想,甚至,濮颂秋会觉得自己此刻还在梦里。
“我……”焦望雨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他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
找借口吗?
还是实话实说?
焦望雨跪坐在床上,深呼吸,觉得浑身发冷。
他手腕被攥得很疼,头也很疼,他低下头,无力地看着濮颂秋抓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
“你先放手,”焦望雨手,“我……改天再跟你解释行吗?”
“不行。”濮颂秋很坚决。
他就当自己是在做梦了。
两个人说到底在这方面都是逃避型人格,不愿意面对自己,也不敢承认对方,大脑清醒的时候,他们可以给自己找出一万种理由糊弄过关。
但人与人之间,感情与感情之间,偶尔也是需要放弃理智冲动一把的。
濮颂秋说:“现在就说清楚。”
必须说清楚,否则当他放开手打开灯,一切就又都结束了。
焦望雨被逼得没办法,闭着眼睛,死死地咬着嘴唇。
见他这样,濮颂秋也有些泄气,他实在见不得对方这样,几乎就要放弃了。
没想到,在他决定不再追问时,焦望雨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