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又有其他抱怨的话:“侯爷也真是的,你将来是要继承爵位的,有必要跟寒门学子去走科举的独木桥吗?这么辛苦的学习,还要跟那么多人去挤小小的号房考试,娘听说每次科举都有人被抬出来,你要是有个什么事,叫娘怎么活啊?”
叶向谨这话已经听得耳朵都起茧了,一开始他还会跟母亲讲道理,好好说,但每次说母亲就不听,他就越听越烦,只能当耳旁风,不往心里去了。
要不是父亲说,母亲这症状叫更年期,他当儿子的要体谅更年期的母亲,他都要忍不住跟母亲吵起来了。
明事理的他可是知道,科举入仕跟靠父亲余荫入仕是两回事,只有努力上进才有未来,母亲老拦着他上进是怎么回事?
叶向谨换了身衣服,跟王氏说了一声,就又溜走了。
因为马上要下场考试了,父亲说不给他压力,这几天允许他放肆的玩耍。
他可不就跟松开了缰绳的野马一样,撒了欢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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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向谨跑出去跟张卓张越兄弟俩汇合:“小卓,小越。”
张卓张越笑嘻嘻的迎上来:“舅舅!”
叶向谨骑着马,叫两个外甥坐马车里,“我带你们去京郊的庄子,那庄子是祖母送给我的,旁边有好大一片山林也圈了进来,可以打猎。”
张卓张越兴奋的问道:“有大虫吗?”
叶向谨瞪了他们一眼:“那么危险的大虫怎么会有?就算有,也早就叫人打死了,只有一些野鸡野兔野狐狸之类的小动物。”
张卓张越有点失望,但不减兴奋,毕竟他们还是第一次去打猎,平日里在家,文弱书生的父亲可不会带他们打猎。
叶向谨骑着马跟在马车旁边,在出城门的时候,城门口排队等待入城的队伍中,有一辆看起来还算富贵的马车忽然被人掀起了车帘子,一个长得有些胖的贵夫人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张卓张越乘坐的马车。
那夫人毫不掩饰的目光,引起了叶向谨的注意,他看了过去,然后注意到贵夫人乘坐的马车上竟然也有个叶家的标志。
每个家族都有各自的族徽标志,就像张卓张越乘坐的马车,就是叶向谨从定远侯府带出来的,上面不光有叶家的族徽,还有定远侯府的标志,认识的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定远侯府的马车,狭路相逢时不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
叶向谨认出那个夫人马车上的标志,猜测她大概是叶家哪个旁支的,认出了定远侯府的马车,才会紧盯着他们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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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公子,我家夫人请你们过去。她有话要问你们。”
叶向谨迟疑了一下,看在是同族的份儿上,他还是策马过去了:“这位夫人,不知有何事?”
叶茵茵目光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长相与定远侯有五六分相似的少年,算算年龄,也猜出了叶向谨的身份。
她笑着说道:“你是向谨吧?我是你二婶,当年我跟你二叔离开京城时,你才刚出生没多久,现在你都这么大了,不知大哥大嫂可还好?你姐姐可还好?”
叶向谨是听说过自己有个二叔的,但他那个二叔不是外放到济州府,十多年一直没回来过么?家里人也几乎借口不提这个二叔。
现在遇见二婶,叶向谨感觉有点尴尬,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叶茵茵在济州府十几年,日子过得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如意,脸皮也早就炼厚了,也不在乎叶向谨的冷淡,继续说道:“二婶这次回京就是带着你的堂弟堂妹们看望老夫人的。向谨,你这是要出城去哪儿?”
叶向谨答道:“我出城去打猎。”
不过遇见二婶和堂弟堂妹,这打猎之行也泡汤了。
叶茵茵把马车里的一双儿女叫出来跟叶向谨打招呼。
当初她跟着叶元辰去济州府,为了掩饰身份,她努力吃胖自己。
想要胖得让熟人认不出自己,起码得增重个二三十斤,身上赘肉一多,颜值就不停的往下掉。
叶元辰本来喜欢她就是因为那个真实的梦境,他代入太深,入梦太深,才会把梦中叶元辰对叶茵茵的感情代入到现实的自己对叶茵茵身上。
然而实际上他梦见前世与叶茵茵的重生是不同的,当叶茵茵形象大变之后,叶元辰热恋的激情就开始迅速冷却。
好在叶茵茵已经怀上了身孕,她之前削瘦的体型美是美,但对健康不好,吃胖以后反而健康了不少,怀孕营养也跟得上。
只是怀孕了吃好喝好,更容易胖了。生产之后身材恢复起来也更难。
等叶茵茵回过神来,不知不觉她与叶元辰之间已经渐行渐远了,他对她的感情也越来越淡了。
具体就表现在对她的态度越来越不耐烦,隐约还透露出几分后悔为了她顶撞母亲,外放来济州府的意思。
叶茵茵心酸悲痛之后,又迅速坚强了起来。
生了一双儿女的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恋爱脑女孩了,她为母则刚,十分珍惜两辈子才得来的一双儿女。
叶元辰对叶茵茵的感情渐渐冷淡,但他也还遵守着自己对叶茵茵的承诺,并没有纳妾,也没有在外面养外室,对儿女也很关心。
只是夫妻感情到底是从热恋的如胶似漆变成相敬如冰了。
这次入京,叶茵茵和她的一双儿女只是来打头阵的,她想让元嘉允许叶元辰从济州府调任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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