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小男孩真是豪门霍家的人,以唐凰的的为人,连女儿霍无醉都如此包庇纵容,又怎么会让儿子如此苦命流浪?即使是不小心丢失,以唐霍两家的能力手段,要找回唐凰的宝贝儿子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楚天低头看着依偎胸口的小男孩,迟疑了片刻终究没有把玉石挂回他脖子,不是想要吞没他的东西,而是担心玉石会给他带来杀身之祸,所谓怀璧其罪并不是空穴来风,这年头为几万元杀人的都大有人在,何况十几万的玉石。
在暖风暖阳中,小男孩竟然有了睡意,楚天抱着他起身,然后放进东边卧房的大床,为他盖好被子之后就轻轻关门离开,刚刚转身,就见到旭哥挪动着身子从楼梯口出现,身后跟着满脸恭敬的牛魔王,手里还提着保温瓶。
旭哥偏头微笑,楚天轻轻点头跟上,两人寒暄着走进了布置极其温馨的客厅,在深色的意大利沙发坐下,牛魔王马上端着保温瓶过来,扭开密封的金属盖子,小心翼翼的倒出半碗汤水,恭敬的递到楚天面前。
旭哥指着汤水,笑着说:“这是羊骨头汤水,暖胃补伤趁热喝了吧。”
楚天伸出完好的左手,端起瓷碗就不客气的喝起来,几口吞下顿感全身温暖,没有多久就喝得干干净净,牛魔王忙上前继续倒上,楚天微笑的点头示谢,随即望着旭哥缓缓的说:“对了,旭哥,有没有听过豪门霍老头有没有孙子?”旭哥的精力几乎都放在对付赵宝坤身上,对于这些东西并不是太了解,于是摇摇脑袋回应:“香港上层社会的八卦我还真不知道,牛魔王,你知不知道?你不是天天买八卦周刊的吗?霍老头有没有孙子?”牛魔王见到旭哥发话,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绞尽脑汁之后回答:“还真有呢,不过已经死了,霍老头有两个儿子,大儿子霍光,也就是唐家女婿,有女儿霍无醉;小儿子霍宗有个私生子,名字好像叫霍浩,不过几个月前掉入海里死了。”
什么?楚天的身躯忽然坐直,他无法不震惊,莫非小男孩真是霍家的人?老天开的玩笑也太大了吧?不过相信还没有彻底证实,依靠玉石说明不了什么,说不定就是小男孩无意中捡起戴在脖子上的呢。
旭哥和牛魔王显然感受到楚天的异常,都定定的望着楚天,想要从他的眼神寻找出答案,楚天忙让自己恢复几分平静,现在还不是把小男孩身份猜测道出来的时候,于是转移话题道:“水哥的伤势如何了?”旭哥轻轻挥手,整晚伺候水哥的牛魔王立刻会意的踏前几步,用绝对恭敬的声音开口回答:“水哥的手算是毁了,医生去除腐烂之肉后,几乎就剩下骨头了,连服侍的兄弟们都不敢看,这辈子怕是干不了重活了。”
楚天轻轻叹息,没有说话。
此时,已是上午七点钟光景,太阳早已缓缓的升到了天空,阳光透过紫色的窗棂暖暖的洒在客厅的墙壁上。
窗外的青青翠竹,绿油油的倔强的往上生长,微风吹过,飒飒作响,往前看,远处的树林深处,不时有持枪壮汉的人影晃动。
气氛暂时沉闷起来,旭哥掏出香烟叼上,想想却还是没有点火,随即把烟也丢在桌子上,脸上带着自豪开口:“水哥是条汉子,虽然受了重伤,还不断的追问我什么时候攻击东兴社,还说他要做先锋。”
楚天端起汤水缓缓的喝着,良久之后才放下瓷碗叹息:“旭哥,都是楚天粗心大意,年少轻狂,喊着要去天安大厦见识黑道裁判所才导致大家受了伤,还死了五六十号精锐兄弟,说实话,我内心真的是惭愧至极。”
旭哥知道楚天自责的心绪,忙诚恳的摆摆手,宽慰着说:“少帅言重了,昨晚那样的场景,如果不是你在场压阵,不要说水哥,就是我也没有机会逃出来了,何况江湖儿女早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
牛魔王早已经熟知了昨晚的整件事情,于是也抽机会锸嘴:“是啊!长街之战已让东兴社草木皆兵,不仅各大场子加强了防备,就连赵宝坤的身边也摆了两百余号精锐,看他的样子是打算长时间不出门了。”
楚天露出微笑,仰头喝尽碗中的汤水,不置可否的说:“赵宝坤就是小人,除了下三滥的手段,没有什么了不起,他竟然敢拿石灰和硫酸,甚至石油对付我们,我们也就以牙还牙,给他来个惨重的教训。”
听到对付东兴社,旭哥来精神了,坐直了身躯:“哦?少帅准备怎么对付他?来个千里奔袭吗?可是我们现在都受了伤,而且赵宝坤那狗贼防守严密,估计难于偷袭;依靠兄弟们去攻击又显得阵势过大,而且容易走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