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竹箭被他扫落在地,但也有三名同伴被他砍死。
场面混乱,死伤更是无数。
“退!”
黑衣女子身手也算了得,在扯着一具尸体横档竹箭之余,也不忘记抬手挥刀,把射向自己脑门的两支竹箭斩在地上,竹箭没有伤害到她,却耗掉了她不少力气,箭枝所带的力量远超出她想象。
“陈泰山……实在太可恶了。”
看着凡帮精锐像是草芥似的一一倒下,黑衣女子气愤的都快要吐血,她怎么也没想到,陈泰山手里虽然没有枪没有箭,但却把竹子制成了夺命武器,一支支尾指般大小的竹箭,让人防不胜防。
只是她愤怒归愤怒,不甘归不甘,却依然要承担自己冒进的后果,五千多支尖锐的竹箭覆盖了后园入口的千余平方米,五百多名凡帮精锐被刺成了刺猬,鲜血从竹子上流淌出来,欢快、暴戾。
还有近百名精锐狼狈不堪的被刺伤,这些竹子不是带有剧毒就是带有镪水,因此中箭者再怎么强悍也是闷声阵阵,在同伴拉着退出危险区域后,他们就瘫倒在地上低嚎,再也没有攻击的能力。
竹箭终于停下,四周的竹子也不再晃动。
在没有尖锐呼啸声时,两旁却冒出了数十名青影,他们有如杀神临世,咬着撤退的凡帮急快追杀过去,十余名落后的凡帮精锐倒飞而出,发出半截惨叫声,因为脑袋被捅破,而硬生生的顿住。
浓稠的鲜血一下子蹿出了老高。
这些人身形如电,神情如疯似狂,但每一刀出手,却有着冰雪般的冷静,角度刁钻,偷袭暗算,怎么阴毒就怎么来,无所不用其极,呼吸之间,六十多名凡帮精锐在手忙脚乱之下便被杀翻在地。
追出二十多米后,这些青影立刻停住步伐。
他们看都没看慌乱的对手,转身又消失在黑暗之中。
死亡至此才算告一段落。
千余名卫氏死忠保持着一片寂静和惊颤,除了帮忙把失去战斗力的凡帮精锐拖去后面,更多的是提刀戒备暗夜中的敌人,他们的眼瞳都带着警惕,此刻没有谁认为后园是个能轻易践踏的地方。
箭枝就像被春雨催后的杂草,杀伐盎然地刺在后园入口。
而最密集地箭雨正中,堆积着数百具尸体,在竹箭射程边缘,卫破竹依然沉默地站立着,不知何时,他一直穿着的黑衣上面多出了几十个破洞,看着就像一个黑色的过滤网,渗着寒冽地光芒。
而他右手依然稳定地握着那把战刀,身子周围是无数枝被他斩断了的竹箭,除了他的双脚所站立地位置之外,一地折损之后地杀意,这天地间似乎就只剩下他一个人,站在了干净的地面之上。
卫氏死忠全都炽热的看着他,绝对地战意飞扬。
如果不是卫破竹硬生生挡住那一批竹箭,不让和践踏波及兄弟,死忠怕是也要死上百余人,而正因为前者身先士卒的义气,让卫氏死忠只是折损二十多人,相比死伤惨重的凡帮实在福气。
换句话说,主子愿为他们死,他们也甘为主子亡。
“把他们都抬走!”
黑衣女子狼狈不堪的站在卫破竹后面,一边让亲信把伤者拖去后面免得嚎叫扰乱军心,一边愤怒不已地扫视漆黑不可见的后园,同时还向卫破竹喊道:“卫帮主,现在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见到卫氏死忠没什么折损,而凡帮却死伤近半,黑衣女子对这结果很不舒服,感觉是卫破竹让凡帮做炮灰,可刚才又是她不管不顾地攻击,所以她只能按捺住火气,转而向他询问接下来行动。
卫破竹踢起四五支竹箭在手,声音清冷的回道:“杀!”
黑衣女子闻言大惊,一指黑乎乎的后园和死伤者,几乎是歇斯底里喊道:“你没看到躲藏的敌人如此强悍吗?一个回合我就死伤六百多兄弟,再来一个冲锋,我们怕是全部要死在这鬼地方。”
凡帮精锐也都微微点头,露出一抹畏惧之意。
卫破竹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他语气森冷的开口:“这一轮竹箭袭击想必是陈泰山的杀手锏,他玩完这一招就只剩下肉搏,咱们现在席卷过去,一定可以把残敌全部杀掉,包括陈泰山那老贼。”
黑衣女子微微皱眉,摇摇头道:“我觉得还是小心为好!咱们现在已经堵住了后园,那就不用再冒险冲进去杀人,可以调几部推土机来撞翻这些建筑,然后再把陈泰山和近卫军迫出来杀掉。”
她此刻的观点,跟她刚才完全相反。
卫破竹嘴角勾起一抹讥嘲,凡帮就是凡帮,虽然成员质素和武器装备都不错,但毕竟是短时间内形成团队,所以人心多少还有隔阂,要黑衣女子他们再度冲击怕是不可能,所以他高高举起战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