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李瑶攥着他手腕的指尖发白，铜钱剑还插在五步外的地面颤动。

萧羽低头看见她珍珠耳坠沾着干粉灭火剂的痕迹，这才发现她左肩有道被钢鞭刮破的血口。

隧道顶部的日光灯管接连亮起，沥青状物质从墙面簌簌脱落。

小蝶捡起半块"；癸亥"；青铜腰牌跑过来，马尾辫上的桃木发卡缺了道齿："；配电室后面有暗门！"；

三十四个昏迷的灵异师躺在暗室铁架上，每人脚踝都拴着刻满符咒的青铜铃。

萧羽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右臂阴阳鱼纹身感应到什么似的微微发烫。

他弯腰解开最近那人的锁魂钉时，后颈突然被李瑶用酒精棉按得一激灵。

"；别动。"；李瑶撕开他浸透血渍的衬衫下摆，绷带缠绕的动作比平时重了三分。

萧羽闻到她发梢残留的朱砂粉味道，想起半小时前钢鞭擦过她耳边的场景，喉结动了动却没出声。

王胖子的大嗓门从走廊传来："；这龟孙子还藏了二十箱雷击枣木！"；小蝶抱着一摞古籍撞开暗门，最上面那本《阴符七术》的书页间飘落半张泛黄的照片。

萧羽弯腰去捡时，阴阳眼突然自动开启。

照片背面用血画着北斗七星图案，第三颗星的位置有个针孔大小的窟窿。

他刚要把照片翻过来，整条隧道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手机铃声。

"；灵异论坛置顶了！"；几个苏醒的灵异师挣扎着摸出手机。

屏幕上赫然是萧羽劈开铁门的背影照，拍摄角度明显来自通风管道。

李瑶瞥见点赞数旁不断跳动的六位数，默默把铜钱剑收回腰间缠金丝的剑鞘。

七小时后，城隍庙偏殿。

萧羽被三十九个门派代表围住时，后背红痕突然刺痛了一瞬。

他借口换药躲进内室，发现阴阳鱼纹身里多了粒朱砂痣。

窗外的银杏树上飘落十七片金叶，恰好拼成残缺的七星阵图。

李瑶端着药膏推门进来，月光照见她耳后新贴的止血符。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的瞬间，王胖子的大笑震得窗框嗡嗡作响："；萧老弟！

龙虎山的人说要给你立生祠！"；

夜风吹散了案头的线香，没人注意到青铜棺椁残片在仓库角落闪过的微光。

萧羽接过李瑶递来的紫砂壶时，她指尖无意识擦过他手背的北斗红痕——那抹朱砂色的光点突然跃动如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