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心情有些复杂。

秦天恨王志星，所以才能毫无心理负担地对他下手。

可是霍宛凝不一样，那是她的好朋友。

上一轮游戏，霍宛凝被感染变成了怪物，被她亲手杀死。

可是这一场游戏的霍宛凝继承了真实人物的性格，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个NPC。

她感觉自己不忍心活生生地去把她的身体撕开。

盛知予回到了寝室，发现只有霍宛凝在打游戏。

“青柠和霜霜呢？”她问道。

霍宛凝一边杀了一个小怪，一边回应道：“嗨，她们两个，肯定是去逛街了呗。”

盛知予仿佛回到了大一刚入学的时候。

他们的寝室没有什么矛盾，气氛一直都是最好的，但是相比较而言，盛知予和霍宛凝走得更近，莫青柠和凌霜霜更玩得到一起去。

可现在整个寝室，真实活着的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阿凝，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世界是不真实的？”盛知予开口。

霍宛凝没有意识到盛知予的真实意思，随口说道：“也许是吧，就像我在玩的游戏一样，里面的NPC或许也有自己的思想，但是并不知道自己是NPC。”

盛知予问道：“那如果发现了自己其实只是个NPC呢？”

霍宛凝想了想：“我不知道，可能会不甘心吧，因为我很满意我现在的生活。”

盛知予在心里叹了口气：“阿凝，其实你已经死了。”

霍宛凝睁大眼睛：“知了，你不要吓我。”

盛知予拿出了匕首，在霍宛凝的手腕处划了一刀，果然看见了里面蓝色的电缆。

霍宛凝也看到了。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腕，迟疑地用另一只手扯出了一根电缆：“不可能，我是在做梦吧……”

盛知予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陷入了沉默。

半晌，霍宛凝才开口：“知了，你的意思是我真的死了，现在的我只是个NP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