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枝恍然大悟，"江寰宇认识的外资还不少啊。"

两人正说着，江卿从厨房探出头，"吃饭了！"

饭桌上，蒋国富问起厂里的事，沈明枝只捡好的说，不想让老人担心。

"对了，"蒋国富突然想起什么，"老孙今天给我打电话，说想请你们吃饭。"

沈明枝和蒋少琛对视一眼，"孙厂长？有什么事吗？"

蒋国富摇摇头，"他没细说，就说是私事。"

第二天上班，沈明枝特意去了孙厂长办公室。

"老领导，听说您找我们？"她笑着问。

孙厂长有些不好意思地搓着手，"是啊，有点私事......今晚有空吗？我家那口子做了几个菜......"

沈明枝爽快地答应了。下班后，她和蒋少琛一起去了孙厂长家。

孙厂长住在厂区老宿舍，房子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他的老伴是个和蔼的老人，热情地招呼他们入座。

酒过三巡，孙厂长终于道出真实目的。

"小沈啊，"他叹了口气，"我儿子......想去江家那个新厂。"

沈明枝筷子一顿，"您儿子不是在技术科干得好好的吗？"

孙厂长一脸惭愧，"江家开出了三倍工资，年轻人......经不住诱惑啊。"

蒋少琛放下酒杯，"孙厂长，您今天请我们来，是......"

"我是想提前跟你们打个招呼，"孙厂长声音低沉，"我劝过他，可他不听。我怕这事影响咱们的关系......"

沈明枝了然。孙厂长是怕儿子跳槽会影响他在宝丽的地位。

"老领导，"她真诚地说，"您为宝丽付出这么多年，您儿子的事不会影响我们的关系。"

孙厂长眼眶微红，"谢谢你的理解。其实......我还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们。"

他压低声音，"江家新厂的第一批产品下周上市，据说......跟咱们的珍珠霜很像。"

沈明枝眼神一凛，"他们拿到了配方？"

孙厂长点点头，"我儿子说，小王带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