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不想查贵妃案的事。上次你说你爹和当年的李尚书关系匪浅,那……你是不是也知道点李尚书的事情啊?”
刘屈听钱雀这样问,愣了一下,疑惑地歪了下脑袋。但随后他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突然起身关上了房门,这才回身坐了回来,将身子靠得近了些,小声问道:“其实我早就想问了,是不是王侍郎和这李尚书有什么关系啊?”
“啊?”钱雀听刘屈这样问,一时反应不过来,也愣了一下。
刘屈见钱雀这副懵懵的表情,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
“啊,没事。是这样的,一年前吧,王侍郎拜访我爹的时候,也打听过李尚书的事,不过我爹不愿意提,也就没说什么,无非是我上次在洛阳跟你们说的那些。其实吧……我当时就挺奇怪的,他个新上任的礼部侍郎,怎么打听起李尚书的事了呢?……不过我转念一想,也正常,这柳尚书吧,原先是李尚书的同窗挚友,可能多多少少跟他说过一些,他好奇吧……”
“等等……你说柳尚书原先是李尚书的同窗挚友?”
“对啊。你不知道吧,柳尚书和李尚书是同乡,一起来京城科考,一起高中,关系特别好。李尚书出事之后,柳尚书冒着巨大的风险收养了他的长子,就是柳真。”
“什么!?”钱雀听罢,又是震惊,差点就喊了出来。“你,你说柳侍郎,是原先李尚书的儿子??可你不是说,李尚书家,不是满门……”钱雀说着,用手在脖子上一划,已示满门抄斩。
“嗯。”刘屈点点头,又喝了一杯酒,这才继续说道:“李尚书家,有四个孩子。长子叫李歆真,就是柳侍郎。当年,李尚书颇受陛下重用,陛下就让歆真随太子殿下陪读,他可以说是和太子殿下一起长大的,殿下可喜欢他了。出事之后,太子殿下跪在宫门外向陛下求情,这才保了他的命,之后柳尚书就把他寄养在自己膝下了。”
“原来是这样……那他另外三个孩子呢?都死了?”
“没。”刘屈摇了摇头。“我爹说,就见到长女的尸体了,另外两个孩子一直下落不明。宫里派人找过,一直没找到。不过我爹也说了,另外两个是侧室的孩子,庶出,没权没势,能活着就不错了,惹不起风浪,事情平息之后,宫里也不怎么找了。”
“侧室?”
“对。这事儿,我可以跟你说道说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你就当个故事听就行了,在外面可千万别说出去,我可全是看在咱俩的关系上。”刘屈显然是喝多了,连耳根都有点红了,这话也就多了起来。
“你放心,我人品你还不知道?我就是听着玩的,你说就是。”钱雀拍拍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随后又赶紧给刘屈斟上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