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道之刻意不去看邪祟,自顾自地在喝水,尽管,不知何时,碗里的水已经喝尽了。
“道长很紧张?”
邪祟故意询问。
张道之摇了摇头,
“我紧张吗?我一点儿也不紧张。”
嗯...只是身躯微微发颤而已。
这怎么能叫紧张?
再说,孤男寡女的,应该是激动才对,为何紧张?
他在想。
两三步的距离。
是自己掏出法宝的时间快,还是邪祟发动致命一击的时间快?
嗯...
五步以内,到底是枪快还是刀快,永远值得人们去讨论。
但现在...
情况有点儿急,真的。
来不及讨论了。
因为那邪祟突然浑身冒出黑气,皮囊似乎都要裂开,漏出大块的血肉,直令人作呕,
“我与我夫君相依为命,以善治家,从不造孽。”
“你一个区区筑基境的臭道士,为何非要多管闲事!”
坏事!
急了,这邪祟急了!
怎么办?
我也挺急的!
在线等!
表面上,张道之依旧是一副极其淡然的神情。
实际,内心还在纠结,枪和刀究竟哪个更快。
而且,彼此也没有到血海深仇的地步。
张道长要是知道他们夫妇这般恩爱,才懒得过问这档子事。
妈的,一次外向,换来一辈子内向!
家人们,谁懂啊?
“坐下来谈谈吧。”
张道之很真诚地开口。
为何不站起来谈?
他尝试了一下,双腿似乎坐麻了,有点儿稍微的不听使唤。
其实,无论之前遇到虎妖还是树精时。
双方都有一段张道之自认为的安全距离。
他有把握,在依靠自身纯粹实力不敌对方时,还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使用法宝克敌制胜。
实在不行,还能逃。
只是...
他距离眼前这只邪祟仅有几步远。
说实在的,除了曾经那只蜈蚣精,这是张道长唯一一次,距离一只邪祟,如此之近。
连迂回转移的空间都没有,怎么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