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瞻大吃一惊,连忙上前作揖,
“魏御史?”
“您老怎么来了?”
以魏基的身份,又带着一帮侍卫,来到秦家前院正堂,简直不要太容易。
闻言,这位号称铁面无私的魏御史只是轻蔑的扫了他一眼,便来到张道之身旁,笑呵呵道:
“小友,老夫没有来晚吧?”
蓁儿久在京城,自是知道这位大名鼎鼎,怼天怼地怼空气的都察院左都御史。
只是,她不解的是,从未下山的哥哥,怎么会与魏老相识?
这让她内心极为震撼。
旁人亦是如此。
张道之点了点头,“刚好。”
魏基抚须道:“那便好,小友尽管作为,今日无论出了何事,自有老夫与他们周旋。”
张道之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
曹崔氏正抱着昏厥过去的曹四郎,泪流满面,咬牙切齿道:
“秦瞻!”
“我曹家,必须要个公道!”
闻言,秦瞻只好硬着头皮来到魏基身前,
“魏御史,您老来得正好。”
“这张寅生竟敢在我秦家当众行凶打人,还望您主持公道。”
魏基像是用着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瞄了一眼秦瞻,
“秦郎中,你多少有点儿不懂礼度,不知好歹了。”
秦瞻当即傻眼。
我不懂礼度?
我不知好歹?
只见魏基指了指身旁的张道之,
“老夫是他叫来的。”
“你当着老夫的面,说他不是,是不是有些不妥?”
秦瞻再次被惊讶到了。
京中谁人不知这位魏御史是出了名的六亲不认,只认国法?
如今,居然有些...偏护的意思?
不,不是居然,就是!
“魏御史要偏护张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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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瞻脱口而出。
魏基指了指随身带来的那些护卫,故作愁眉不展,
“老夫想表达的意思很不明显吗?”
秦瞻的脸色,一瞬间便就拉了下来,
“魏御史,张寅生伤的那个人,乃是平阳侯四子。”
魏基面色不改,微微颔首道:“所以呢?”
秦瞻感觉到了压力,只得继续开口道:
“魏国公的女儿,如今已身为贵妃,而且,与皇后娘娘私交甚好!”
魏基笑道:“有件事,老夫忘了。”
“稍后,老夫会进宫,参奏陛下。”
参...参奏陛下?!!
秦瞻顿时目瞪口呆。
魏基又道:“顺带着,将皇后也给参了。”
“哦,对了,还有国师,老夫也会参。”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秦瞻嘴角抽搐,“没...没了...”
别说官家了。
就说皇后、国师,这二人,随便拎出来一个。
都能将曹家吊着打。
顿了顿。
魏基又看向另外一边的曹崔氏,缓缓开口道:
“稍后老夫入宫,要不要将你们曹家顺带着也给参了?”
“毕竟,你们曹家曾私放印子钱,老夫最擅长的就是翻旧账。”
曹崔氏一听,心中自是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