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其诚心能够感动腾格里。
便会得到腾格里的赐福,获得神奇能力,成为一名异士,也就是萨满或者司祭。
其实在踏入此间时,张道之就已注意到,附近存在着不下百道的气机。
也就是说,他们早已进入埋伏圈。
百道气机当中,他还察觉到一种比较熟悉且强大的气机。
张道之看向两璧山崖,朗声道:
“诸位朋友,既然来了,便都现身见一见吧。”
还有人?
阿茹娜顿时紧张起来。
眼前这些圣徒,在草原百姓心里,都是有着神圣的地位。
远非昔日他们遇到的那些草原勇士可比。
就在张道之话音刚落。
自要道两边的山峰上,各有数十道绿袍者起身矗立。
他们的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
有弯刀、有法杖,还有一些专用来破甲的斧钺锤棒等。
一眼看去,不像是异士,倒是像是训练有素的杀手组织。
“我们又见面了。”
随着一道声音的响起。
张道之顿时看向来处。
草原之上,恰有微风徐徐。
那来者身着翩跹短裙,雪白大腿若凝脂,赤足踏草如琼瑶。
两条看似瘦弱,实则蕴含着无穷劲道的臂膀之上,还刻有似图腾般的刺青。
其中一条手臂,还牢牢握着一杆重若千斤的法杖。
为其增添几分英姿飒爽之感。
其面部,并未像那些绿袍者戴着面具。
而是涂抹着两道红印,自两边脸颊划过鼻梁。
在见到她以后,张道之颇为惊诧,“你竟未死?”
此人,正是于雷泽一带埋伏她的阿如罕,她正用着中原人的语言开口道: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圣山,不允许中原人士涉足。”
阿茹娜也看向来者,下意识更添几分警觉,
“恩公认识她。”
张道之先是‘嗯’了一声,而后缓缓道:
“不太熟。”
谁料,那叫做阿如罕的女子,竟是抬起自己引以为傲的大腿与白里透红的玉足又轻轻落在地面,笑呵呵道:
“我们何止是认识,还有一段相爱相杀的往事呢。”
见状,阿茹娜紧紧皱着眉头,“好贱。”
张道之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还很骚,怎么比上次还骚了。”
闻言。
阿如罕恢复常态,下意识抬起手中法杖,看向阿茹娜,
“你是草原的孩子,为何会与他在一起?”
后者道:“与你有何干系?”
阿如罕将法杖猛地插入地面。
一时间,一股强大的气机波动便似传遍四野一般,使修为低弱者气息紊乱,气血浮动。
好在,张道之护在了阿茹娜身前。
阿如罕正色道:“你出身于草原,既见圣者,为何不拜?!”
下一刻。
阿茹娜瞳孔瞪大。
圣者?
“你是圣者?!”
阿茹娜显然是有些不敢置信。
圣者...未免太过年轻了吧?
而阿如罕的话,让张道之也陷入沉思。
他清楚地知道阿如罕的实力。
在中原,像她这样的高手,足以开宗立派。
然而,像是这样的强者,包括她在内,足足有着九位。
若是在雷泽之战中,九大圣者齐齐出动,自己,还能化险为夷吗?
当然,张道之也清楚,这种情况不可能出现。
否则,出动九大圣者去围剿张天师的代价,就是中原与草原的全面开战。
此刻。
张道之心知肚明,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毕竟,对方是有备而来。
他自乾坤袋里拿出几十张‘镇煞辟邪护身符’,撒落在阿茹娜身周。
而后,又让她施展出金光咒。
做完这些,张道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笑呵呵道:
“你自幼生长在草原,可曾见到过圣者挨揍?”
阿茹娜心惊之余。
却见阿如罕听到张道之所言后,已摆开架势,严阵以待。
这更让阿茹娜好奇张道之的身份了。
自己的恩公,究竟是谁,竟是让堂堂圣山使者都感到畏惧?
没错,阿茹娜在阿如罕的身上,看到了那种属于弱者的眼神。
“捂上耳朵。”
张道之轻声说着。
阿茹娜照做。
而后,张道之便已是浑身布满金光,口中念念有词,
“收回封闭令,搬去五行山。”
“掘出江河水,捆龙出海滩。”
“...”
声势落下。
阿如罕似是感受到了一种恐怖的力量钻入地脉当中,当即心骇不已,
“不好!快撤!”
然而,到了这时,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只见要道两旁的崖璧,顿时犹如地龙翻身一般,在顷刻间,便就崩碎成大小不一的石块。
地脉翻腾滚涌的动作,好比电闪雷鸣近在咫尺,巨大的的声响惊天动地,瞬间,便使那些绿袍者七窍流血。
饶是被张道之施以护身咒的阿茹娜,在捂着双耳的情况下。
听到山脉运行的动作而产生的巨大声响之后,都是有些气血翻腾。
“移山填海咒!”
阿如罕认出了张道之施展的术法根源。
但术已成,她也没有力挽狂澜的实力。
只好看着那些绿袍者一个个被埋葬在碎裂的山壁当中。
所谓移山填海,不只是能移山,关键也不在于移山。
而是能控制地脉走势,引起地龙翻身的异象。
那些圣徒,就因一时不察,纷纷葬身在地龙翻身之下。
一时,上百名圣徒,竟是险些死了个干净。
然而,做完这一切的张道之,就像是个没事人一般,稀松平常的笑道:
“这下,清静许多了。”
阿如罕咬牙切齿。
然而,就是在此期间。
张道之却忽然来到她的身后,
“在你现身时,贫道便察觉你气息不稳,显然是旧伤未复。”
“贫道很好奇,贫道将你奇经八脉都已崩碎,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言语间,他已握住阿如罕的香肩,而后重重一抛,竟是将其摔到百步之外,未被移山填海咒影响的石壁中。
一时,阿如罕的整个身躯,都深深嵌在了石壁深处。
落石不停翻滚下来,似要将其掩埋。
张道之巍然矗立在原地,正欲开口。
却见一块又一块,因阿如罕砸进石壁而落下的巨石,正以箭矢掠来的速度向他袭击过来。
张道之布满金光,轻轻一挥,便以金光之力,将那些掠来的巨石挥到一旁。
恰逢此时灰尘四起。
一道肉眼不可见的身影闪瞬而出,待近到张道之跟前,猛地甩出一腿。
犹如雷泽之战时一般,张道之牢牢握住她的小腿,卸去了她的攻势,
“熟人见面,你还是那么暴躁,这样不好。”
不知为何,阿如罕只要见到张道之这张脸,便会生出一种深深地挫败感。
她的年龄明明与张道之相差不多。
甚至可能还年长她两岁。
她想不明白,张道之为何偏偏那么强?
雷泽一战,她劫后余生,自此,张道之便宛若梦魇一般,在她心头挥之不去。
以至于此番见了张道之,最开始,她生出的,并非是战意,而是怯意。
她知道,如果不将这种怯意征服。
此生,她都不再会是张道之的对手。
在握住她小腿的那一刻。
张道之没有像上次那样怜香惜玉。
而是像甩出一种器械一般,再一次重重的将阿如罕甩到极远处。
使其跌落地面时,直接砸出一道深坑来。
但未等其站稳脚跟。
张道之便再次冲到她跟前。
这使她心惊不已,
“你变强了!你的体质,已走到尽头,非天时地利人和,不可使出术之尽头的那一剑,你,怎可能变强?!”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张道之如今身怀两道秘术。
正一、太平。
借由飞仙阵布下的奇门局,实力低于他的阿如罕,身处此局中,一举一动,早已被张道之看破。
因此,阿如罕才始终处于一种被他死死压制的状态。
不然,如雷泽之战时那般,她再不济,在初始时,也能与张道之打个有来有回。
“传闻圣山有九大圣者,但却只来了你一人。”
张道之言语间,又是狠狠砸出几拳,使阿如罕原本负伤的身躯更为不堪重负,
“这对贫道而言...”
“实在是有些不够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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