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家笑吟吟的回答着,到了前厅,他吩咐吓人准备好茶水点心,笑道:“几位稍待片刻,我去请老爷过来。”
待到厅内没有旁人,冯昌仁叮嘱冯骥道:“刚才表现不错,一会儿见到张友德,须得礼数周全,知道吗?”
余赛凤也叮嘱道:“骥儿,张家财势不在咱家之下,千万不可怠慢,收收你的性子。”
冯骥无奈点头,道:“知道了。”
张家后院凉亭里,年近五旬的张友德正和夫人张氏安慰着哭哭啼啼的张淑仪。
这张淑仪年芳十六,长相确实好看,柳叶弯眉,杏眼琼鼻,樱桃小嘴,皮肤宛若凝脂玉,身段更是亭亭玉立。
此时纤细手指捏着方帕,抹着眼角,哭哭啼啼。
正是春葱玉指如兰花,秀色一哭刹芳华。
“哎,你这孩子,那冯家家财不弱我们张家,你若嫁过去,肯定不会受苦,难不成,你非要气死你爹吗?”张友德气的跺脚训斥。
张淑仪哭道:“我不嫁,我就是不嫁,我早就打听过了,那冯骥就是个无能纨绔,整日喝花酒的浪荡子,前些日子还与人在春风楼狎妓受伤。”
“爹爹,这般人你要我如何嫁?你要把女儿推入火坑吗?”
“反正我不去!”
张友德气道:“孩子,他少年心性,难免性子浮躁,你过去了好好收拾约束他,他自会听你的,况且有咱们张家撑腰,他还敢对你不好?”
张氏也在一旁劝道:“女儿,这年头兵荒马乱,冯家条件算是不错的了,娘知道你喜欢你哥的那些留洋回来的朋友,但是你不想想,你哥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整天就知道革新革新,这天下还是大清的呢,跟这些人混在一起,早晚也要出事的啊。”
“你就听娘的,最不济,也须得去看看这冯骥啊,不然你爹如何与人交代?”
“不去不去,我就不去!”张淑仪哭道。
张友德还想说几句,这时候张管事匆忙跑了过来。
“老爷,冯家的人到了。”
张友德神色微变,挥了挥手,道:“你先过去,我马上到。”
张管事点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