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愕然,有些诧异的看了看冯骥,道:“珠珠姑娘,那得容我禀告老爷一声了。”
“就你事多,快点。”
任珠珠不耐烦道,自己则是带着冯骥往里走去,慢了小厮一步。
小厮一路小跑,进了前厅,立刻禀告道:“三爷,珠珠小姐来了,还带了个道士,说是认识真真小姐。”
客厅里,五十多岁的任三爷正满脸焦急的和一名老者说话,听到这话,怒道:“不是说过了吗?真真不见客!谁都不见!”
然而话音刚落,任珠珠已经跑了进来,大叫道:“三爷爷,你干嘛不让我见姑姑啊?”
见到任珠珠,任三爷神色微微一变,脸上露出无奈之色,道:“珠珠,你真姑姑卧病在床,实在是见不了人,改日等她病好了,让她去你家里找你,好不好?”
任珠珠叫道:“我明日就要去南洋啦,她再不见我,以后可有时间见不到我啦。”
任三爷诧异:“你去南洋做什么?那边可乱的很。”
任珠珠道:“我爹说表哥在南洋做生意,让我过去见见世面,学学洋文,以后好帮他打理生意,三爷爷,求求你,就让我见见姑姑嘛。”
任三爷连连摇头:“真见不了,你快回去吧。”
这时一直没开口说话的冯骥忽然站了出来,面带微笑,道:“任三爷,在下会一些医术,或许可以帮忙。”
任三爷一愣,看了看冯骥,问道:“道长是?”
“在下冯骥,与任姑娘是老朋友了,旧友卧床,冯某岂能视而不见?”
任三爷愕然,他不知道自己女儿被人拐走之后,到底认识了哪些人。
但是不管认识谁,都不是好事。
这可事关女儿名节,尤其是眼下这时候。
当下他立刻冷着脸,道:“道长说笑了,我家女儿大门不迈二门不出,岂会认识方外之人?”
“道长若是缺少盘缠,我可以让府上赠送一些,不要胡乱攀关系啊。”
冯骥看着这个任三爷,嘴角微微一咧:“看来任真真是真的遇上麻烦了?”
他气势逐渐流露出来,一股威压逐渐笼罩屋内。
霎时间,直面冯骥的任三爷脸色狂变,呼吸瞬间急促起来:“你……你……”
冯骥一步步走向他,问道:“你女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倒是奇怪了,她怎么就被人拐到了北面的清水镇了?还卖给了妓院?”
任三爷顿时脸色大变,满脸慌张之色,激动大叫起来:“胡说!你……你一派胡言,来人,来人啊!”
门外立刻冲进来几个小厮。
“给我把他轰出去,轰出去!”任三爷激动大叫,神情满是畏惧。
几个膀大腰圆的小厮立时扑上来。
冯骥看也没看,随手一挥,顿时三张符箓激射出去。
他轻笑一声:“定!”
霎时间,三个小厮瞬间动弹不得。
这一幕,让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
冯骥没理会他们,闲庭漫步的走向后院,口中朗声道:“任真真,本座亲自来找你,你要本座大开杀戒吗?”
不远处的一间厢房里,顿时传来‘咣当’声音,似乎是有人吓的打破了碗碟之类的东西。
冯骥目光一闪,立时看向那个房间。
下一刻,他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出现在屋子门前。
冯骥一挥手,嘭!
大门瞬间炸开,顿时里面传来惊恐尖叫。
“啊——”
冯骥目光看去,却见屋子里,任真真躺在坐在床上,旁边有一个丫鬟,此时吓得已经面无人色。
冯骥目光一闪,忽然盯着任真真的肚子。
却见任真真竟然挺着一个肚皮,里面有微弱的生命波动!
冯骥目光一沉,看向神色惨白的任真真。
“嗬嗬嗬,任真真,这是廖家那个张玉杰的种?”
任真真脸色惨白,惊恐的爬起来,跪在床上哭道:“冯道长,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我当初是按照您的吩咐,老老实实嫁给廖正的,我没有非分之想的。”
“我只是想要回家看看,我……”
冯骥脸色冰冷:“我说没说过,会让你回来的!你这么几天都等不了?还私通张玉杰,害死廖家老爷夫人?”
“你在那青楼没几日吧?呵呵,这些婊子的手段,你倒是学了个遍了?”
任真真慌乱大叫:“不,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是张玉杰,那天晚上,是他冲进我的房间,强暴了我,我……呜呜……我一个弱女子,我能怎么办?”
“这一切都是他要我做的,我从来没有想过害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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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骥眉头微皱,此女慌乱和悔恨之色,不像作假。
他当即冷笑道:“你为何不等本座回来,跟本座说?为何不跟廖正说?”
任真真哭道:“我怎么说?我刚嫁过去不过月余日子,他们谁会信我?我想找您,可是我找不到您啊。”
“道长,我但凡有办法,我也不会受他摆布,如今……如今还怀了他的孽种,呜呜呜……”
她嚎啕大哭起来,极为伤心委屈。
冯骥眯着眼睛,此女神情情绪,样样都真情切意。
但是冯骥总觉得不对劲,此女既然可以选择逃回任家镇,为何不能选择等待自己回去主持公道?
难道逃回任家镇,会比自己帮她主持公道更轻松?
想到这里,冯骥一翻手腕,忽然手中多出一枚法符。
他一招手,顿时地上一只瓷碗飞入他手中。
冯骥一晃法符,顿时法符自燃,化作一团灰烬,丢入碗内。
他随后再一招手,桌子上的茶盏飞来,倒入一些茶水,搅拌灰烬,道:“喝下它!”
说着,他一挥手,瓷碗飞到了任真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