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绣见他时常佩戴玉佩,想着自己也没什么可送的,干脆编一个给他带着玩。
只是编了几下就觉得心烦意乱,干脆丢在一边。
林绣以手支额,失神地看着烛火,她在想春茗现在到哪了,估摸着应该在冀州,兴许要在保定补给。
早知道该再追一追。
但公主府规矩太多,决计是不肯她出门的,那日从通州回来,都被梁妈妈好一通数落。
到底是不自在,早知如此,当初进京就不该草率跟来。
哪怕是在外面置个宅子,也好过这般没名没分地住进人家府里。
林绣叹口气,怪她当时心里太没底,一路被皇上和公主派来接沈淮之的队伍给唬得不轻。
那般大的差距,让她有一瞬间觉得,沈淮之要远去,再也不要她。
患得患失,惶恐失去夫君,担心从此往后又没了依靠,又成了颠沛流离的一个人。
再说沈淮之也不会同意她在外面住着,是他求着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