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绣不由自主就从头红到了脚,身上又冷又热,她怎么不记得。
记得这些在温陵的时候,沈淮之翻来覆去说个没完的情话。
那时沈淮之重伤还未痊愈,有次发作,疼得脸色惨白,林绣没日没夜绣了些帕子,又去镇上给富贵人家的小姐绣嫁衣,预支了工钱也不够给沈淮之买根人参。
只够些人参须子。
她正为难,那药店的东家,言语不干净,手脚也不老实,正要摸上林绣的小脸,从她后面就伸过来一只修长的手。
青筋都暴起。
沈淮之把那东家揍了一顿,趁着天黑,他们二人是一路跑回的家,回来后沈淮之就发了火。
第一次,疾言厉色,冷着一张脸,像要吃人似的,把林绣吓坏了。
还未恢复记忆,但世家公子的尊严和骄傲,是印在骨子里的。
他伤口都崩出血,疼得面目狰狞,林绣才知道,他跟了自己一路,从绣庄到员外老爷家的后门,听着她低三下四求人,最后差点儿被调戏,不仅是心疼,自尊心更是碎了一地。
沈淮之单方面与她大吵一架,好几日才别别扭扭来求她原谅。
说是心疼,看不得林绣这般求人受委屈。
林绣心里别提多甜,从没有人跟她说过这种话,更何况沈淮之还那般俊美又温柔,看着她的时候眸子里全都是情意。
本也没怪他生气。
争吵过后,感情倒是更好。
沈淮之对她浓情蜜意,疼到了骨子里,即便是有伤,也不会让林绣干活。
那么好,眼里心里都只有她的郎君,林绣沦陷得,比她预想中快得多。
然后就是情难自禁,不满于接吻牵手和拥抱。
沈淮之什么都不会,全靠林绣学来的那些手段,疼得彼此又哭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