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林绣,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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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秦家也接到了消息,秦正荣倒是从赵则那里知道这件事,并不感到意外,但秦夫人和秦沛嫣,脸色瞬间就不太好。
秦沛嫣哭着回了自己的屋子,第一次有些后悔,后悔冲动行事,后悔非要嫁给沈淮之。
可如今后悔也来不及,圣旨已下,绝无悔婚的可能。
明明从前记忆里的子晏哥哥,并不是这样,可从温陵回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对她从无正眼。
现在还要让林氏和她平起平坐,凭什么!
更何况林氏还占了个“先”字,在温陵的时候就和沈淮之拜过天地,现在更是怀着沈淮之的孩子,这一旦她们两个过门,岂不是压她一头?
秦沛嫣愤恨地攥起拳头,只要一想到以后在公主府,她并不是沈淮之唯一的妻子,甚至极有可能一辈子都活在林绣的阴影下。
她就心慌恐惧。
如果林绣只是妾,那她有的是办法可以筹谋,但同样都是妻,有些事就难办。
再者往后几十年,要她看着沈淮之和林绣一家三口和和美美,而她独守空房,这何其残忍。
秦沛嫣想到这些,眼里的难过和慌乱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坚定。
她擦了把眼泪,已经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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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着六月初八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林绣难得恢复了从前的温柔和体贴。
似是一种默契,无人提起最近的难堪和争执,沈淮之不敢说,林绣也不愿讲,日子就这么平静地过下去。
沈淮之还以为春茗的事尚未被林绣知道,成日提心吊胆地叫人瞒着,而林绣借口心情不好,也从不提出门或者见一见春茗。
只有问月胆战心惊的,知道平静下面隐藏的或许将是残忍的覆灭。
眼看着婚期临近,世子和姑娘之间又恢复了往日的温馨和睦,问月深深恐慌起来。
这日,沈淮之当值,林绣摸着微微显怀的小腹,提出在巷子口走走。
只要沈淮之不在,问月和绿薇现在不会拦着林绣做任何事,立即一左一右扶着她往外走。
刚出了院门,就听到巷子口有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