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不是一般的大风大浪,陛下明显跟之前不同。
先不说他性情大变,跟迟封走得近,还让他继续征战,不再怀疑迟封是否别有用心,也不再提过要收回迟封兵权。
再就是遇到犯错的大臣,一言不合就是处死。
就连亲兄弟的荣王都被处死了,他们做的事要是被曲桓知道,他们岂还会有活路?
但这些话,他不敢当着费启忧的面说出来,只是在心里犯嘀咕。
就算他不说,费启忧也能猜出他在心里想什么。
他冷冷看着张大人,冷声说:“有心思胡思乱想,还不如好好想想,在金州那批金条怎么办。”
提起这个,张大人哭丧着脸,他张嘴想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办,继而想到费启忧的性子,他又闭嘴不说。
“丞相,你就不怕陛下查到我们身上吗?”他不敢说他不知道怎么办,只能侧面推测费启忧的想法。
“怕什么,本官要是怕,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位置。”费启忧面露不屑。
他要是怕就不会结党营私,私下铸金了。
知道张大人那个脑子想不出什么东西来,他对张大人使了个眼色,让他过来。
他靠在张大人耳边低语了几句,张大人眼睛微亮,拍手叫好。
“妙啊!不愧是丞相,竟然能想出如此办法!张大人听了费启忧的话,连声叫好。
费启忧嘴角微扬,他也不过是从张大人在朝堂上说的那番话想到一点小妙招。
只要运转得当,当今圣上的名声就是彻底的坏了,届时还不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张大人从丞相府出来,直奔酒楼,他在酒楼坐了一刻钟。
距离荣王被处死不过两日,市井里都在传当今圣上毫无人性,连手足至亲都能处死,如此不顾亲情的人,如何能做他们的帝王。
这个传言一出,瞬间引起一片哗然议论。
不管是酒肆还是酒、茶楼,就连青楼也有人在议论当今得圣上此举是否有违人伦道德。
“要我说,陛下此举是大不逆,荣王是何许人也,那是先皇最宠爱的皇子,要不是陛下横插一脚,现在的圣上是谁还不知道呢。”
“你们说,会不会是陛下早就看荣王不顺眼,如今更是无法忍受,才把他处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