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后,张明秀已有很久没上山打猎了,她心想再过一个多月便过年了,在过年前进山一次碰碰运气。
寒风呼啸,张明秀紧了紧身上的羊皮袄子,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结减霜。
她蹲下身,摸了摸坦克的脑袋。坦克立刻竖起耳朵,警惕地望向远处的山林。
“走。”她轻声说,坦克立刻蹿了出去,矫健的身影在积雪中留下一串梅花脚印。
山里的雪飘飘洒洒,张明秀的靴子踩在积雪中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她握紧了手中的猎枪。
坦克突然停住了脚步,耳朵竖得笔直。
张明秀顺着坦克的视线望去,远处的山坡上,一只山羊正一瘸一拐地走着,后腿上有一道狰狞的伤口,鲜血在雪地上格外刺眼。
张明秀的心跳加快了,她想活捉了山羊,空间里有了一只母山羊,这一只公山羊正好与那一只配成一对。
她从背篓里拿出绳索,系了一个活套扣。
就在她准备出手时,一声清脆的枪响打破了山林的寂静。
山羊受惊,猛地向前窜去。张明秀顾不得多想,手中的绳索已经甩出去,精准地套住了山羊的脖子。
“住手!那是我的猎物!”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
张明秀回头,看见一个穿着花棉袄的姑娘从山坡上跑下来。
她的脸颊被寒风吹得通红,手里握着一杆猎枪,枪口还冒着青烟。
“你的猎物?”张明秀冷笑一声,“我套中的就是我的。”
“我追了整整一上午!”姑娘气喘吁吁地跑到近前,“你看它腿上的伤,就是我的子弹打的。”
张明秀这才注意到,山羊后腿的伤口确实是枪伤。但她不甘示弱:“那又怎样?你打中却没抓住,现在它归我了。”
“你!”姑娘气得跺脚,“我是卫星大队的钟梨花,这只山羊是我们大队的财产!”
“侯家村大队的张明秀。”她报上自己的名字,“山里的规矩,谁抓的就是谁的。”
两人对峙着,坦克在一旁低吼。
钟梨花看了看凶猛的猎狗,又看了张明秀手中的猎枪,最终咬了咬牙:“好,算你厉害。不过这事没完!”
张明秀看着钟梨花气呼呼离开的背影,心里却有些不安。但她很快甩开这种情绪,把山羊收入了空间。
坦克在一旁警戒,时不时发出低沉的呜咽。
收了山羊,张明秀继续向深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