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第40回 老虔婆设金蝉巧计 沈三郎蹈杀身危机

王妈本就是个老于世故、惯于牵线搭桥的人,一番巧言令色,成功勾起了苏氏的心思。苏氏脸上泛起红晕,心中暗自思量:“我原以为天下男人都差不多,没想到还有这般厉害的角色。听王妈所言,这姓沈的本事,岂不是比我丈夫强上十倍?若能与他有一段情缘,似乎也未尝不可。我丈夫常年在外奔波,我一个人如何熬过这漫漫长夜?既然王妈有那奇妙的物件,试试又何妨?倘若真有奇效,日后也能借此排解寂寞。”于是,她开口问道:“王妈,你说的那件东西,究竟要怎么用?”

王妈见苏氏上钩,心中暗喜,继续编造道:“这物件一人用不了,得两个女人配合着来。明日我把它取回来,等夜里熄了灯,从匣子里拿出来。上面有两条带子,系在我腰上,那物件刚好在两腿中间,和男人的……差不多。大娘要是不嫌弃我,我就陪你同床共枕,你就当我是男人,和你……反正保准比真的还强上十倍。”苏氏信以为真,心中想道:“我常听人说,尼姑们会用一种东西当作男人,叫什么角先生,想来就是这个。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用法,且等她拿来试试便知。”当晚主仆二人又闲聊了一会儿,便各自睡去。

第二天中午,王妈出门买东西,走到山河轩茶馆门口,远远就看见沈三伸长脖子,在那儿张望。沈三见王妈走进茶馆,顿时来了精神,赶忙问道:“事情成了吗?这两天可把我等苦了!”王妈故意皱着眉头,连连摆手道:“别提了,这事根本办不成。你的银子,我还是原数奉还吧。我刚透了点口风,就被她骂了一整夜。大官人,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沈三听了,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呆立半晌,愁眉苦脸地哀求道:“妈妈,您再想想办法,哪怕能见她一面,我也感激不尽!”

王妈见状,狡黠地笑道:“大官人,你先说说,要是事情成了,你肯谢我多少?”沈三急忙说道:“您要是能办成,我一定谢您十五两银子,一分不少!”王妈又追问:“要是失信了呢?”沈三脱口而出:“我若失信,死无全尸!”他万万没想到,这句随口说出的誓言,日后竟真的应验,这也是他奸淫他人妻子的报应。在此奉劝各位,切不可做那伤风败俗之事,纵观古今,那些沉迷于淫欲之人,又有几个能得善终?即便侥幸逃脱,也难免妻女蒙羞、子孙落魄,死后无人祭祀。正如古人对联所写:“妓女之祖宗,尽是贪花浪子;绝嗣之坟墓,无非好色狂徒。”

王妈见沈三发下重誓,料想他不敢食言,便说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就看你肯不肯照做。”沈三连忙说:“全听妈妈安排!”王妈便将昨晚与苏氏的对话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沈三听后大喜过望。王妈接着详细谋划道:“等天一黑,你悄悄到我家楼后门。门上有个镇风水的八卦图,你就在那儿等着。我安排妥当后,就来开门引你进来,带你到我房里,你先躺在床上。我去吹灭她的灯,就说忘了拿东西,出来换你进去。记住,千万别出声,进去后……这叫金蝉脱壳之计,你觉得如何?三十两银子,花得值不值?”沈三兴奋地说:“好计!日后定当重谢!不过那姓包的,会不会发现?”王妈摆摆手道:“放心!他一回家就待在厢房,从不进内屋,连客厅都很少待。不过要是月明之夜,他有时会在园子练剑,到时候我会提前留意。”说完,王妈便匆匆离开了。

沈三好不容易挨到傍晚,草草吃过晚饭,就来到孙家后门。他抬头一看,果然见门上钉着个八卦图,便侧耳贴在门缝上偷听,却什么也听不到。原来门内还有一片空地,声音传不出来。此时,苏氏正在吃晚饭,包行恭也刚回到家。苏氏吩咐王妈:“给叔叔准备晚饭。”包行恭连忙道谢:“多谢嫂嫂费心。”吃过饭后,包行恭便回厢房休息了。

王妈伺候苏氏吃完晚饭,先上楼收拾好碗碟,又悄悄下楼打开后门。沈三见状,急忙闪身进来,王妈重新关好门,低声嘱咐道:“大官人,把鞋子脱了提在手里,轻点儿跟我上楼。”王妈在前引路,沈三蹑手蹑脚地跟在后面,两人悄无声息地上了楼。王妈朝左边的房门努了努嘴,沈三心领神会,轻轻走进房间。屋内只有一张床和一张半桌,沈三便坐在床边,放下帐子,紧张又兴奋地等待着。

王妈走进苏氏的房间,闲聊了几句后,神秘兮兮地说:“大娘娘,我从侄女那儿把宝贝取来了,今晚咱们好好乐一乐。”苏氏有些害羞:“这多不好意思!”王妈不以为然:“都是女人,有什么可羞的?现在这世道,哪个女人不……趁着年轻,不风流一回,到老了可就后悔了。”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脱衣上床。王妈故意拖延时间,等苏氏先钻进被窝,这才吹灭油灯,轻声说:“大娘,你先躺着,我去拿那物件。”

王妈快步来到自己房间,对沈三低声叮嘱:“你解开衣服,进了房门往右摸,就是床。她睡在西边。别出声,上去……要是出了岔子,我会帮你周旋。可别忘了我今日的功劳!”沈三依言走进苏氏的房间,脱掉衣服放在床边,然后上了床。他一把搂住苏氏,只觉她肌肤细腻,身上散发着淡淡香气,顿时情欲高涨,再也按捺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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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起初还以为是王妈,疑惑道:“婆子,你这么大年纪,身上怎么这么滑腻?”沈三默不作声,只顾自己行事。苏氏很快察觉不对,伸手一摸,才惊觉对方竟是个男人,顿时又惊又怒:“你是什么人?竟敢和婆子串通起来算计我!不说清楚,我就喊人,送你去官府!”沈三慌忙跪在床上,把自己如何爱慕她,又如何与王妈设下此计,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最后苦苦哀求:“只求娘子可怜!”

苏氏此时已失身于沈三,木已成舟。再想到丈夫常年不在家,若能与沈三保持关系,倒也能解寂寞,便软下语气:“如今我已被你……你可不许负心,更不能把这事说出去!”沈三急忙指天发誓,保证绝不负心。两人一番温存,直至天色将明才分开。沈三穿好衣服准备离开,苏氏叮嘱他晚上早些再来。王妈也赶来送沈三下楼,出门前不忘提醒:“大官人,答应我的银子,晚上可别忘了带来。”沈三连连点头,匆匆离去。

从那以后,沈三每天天一黑就偷偷来到孙家,与苏氏厮混在一起。苏氏还准备酒菜,两人在房内饮酒作乐,俨然一对夫妻,感情愈发亲密。沈三为了讨好苏氏,不惜重金购买春宫图、春药和各种器具。两人整日沉溺其中,寻欢作乐。渐渐地,他们胆子越来越大,沈三甚至不再夜里来、清晨走,直接留在楼上,日夜厮混。

时光飞逝,冬去春来。正月中旬的一天,包行恭喝酒回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心想:“哥哥都走了两个多月,还没回来。在这襄阳城,我也没什么熟人,实在无聊。”于是,他起身抽出宝剑,见月色皎洁,便想趁夜练剑。但正屋的门都关着,他怕打扰到苏氏和王妈,便飞身跃上屋顶,打算从屋顶进入内院。

刚跳到屋顶瓦片上,屋内突然传来一声咳嗽。包行恭心中一惊:“奇怪!这声音不像是女人,倒像是男人!难道是哥哥回来了?”他停下脚步,趴在窗外仔细一听。这一听,不知会引出怎样的风波,且听下回分解。

王妈本就是个老于世故、惯于牵线搭桥的人,一番巧言令色,成功勾起了苏氏的心思。苏氏脸上泛起红晕,心中暗自思量:“我原以为天下男人都差不多,没想到还有这般厉害的角色。听王妈所言,这姓沈的本事,岂不是比我丈夫强上十倍?若能与他有一段情缘,似乎也未尝不可。我丈夫常年在外奔波,我一个人如何熬过这漫漫长夜?既然王妈有那奇妙的物件,试试又何妨?倘若真有奇效,日后也能借此排解寂寞。”于是,她开口问道:“王妈,你说的那件东西,究竟要怎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