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生堂内部空间出奇的大,远超外观所见。高耸的穹顶消失在黑暗中,四周的墙壁上镶嵌着无数青铜灯盏,跳动的火光将整个大堂映照得忽明忽暗。
萧玉辰注意到,这些灯盏的造型极为古怪,每一个都雕刻着不同的人脸。有的狰狞,有的哀伤,有的欢喜,有的愤怒,仿佛在演绎众生百态。火光摇曳间,这些面容似乎在不断变换表情,看得人心中发毛。
大堂正中摆放着数十排蒲团,已经坐满了人。萧玉辰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这才发现地面竟是用整块青石铺就,石板上刻着繁复的符文,与他在祠堂祭坛底座上看到的如出一辙。
"这些符文......"萧玉辰暗自思忖,"莫非整个无生堂都是一个巨大的阵法?"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的钟声响起。声音并不大,却仿佛直接在每个人的脑海中炸响。萧玉辰注意到,随着钟声,所有镇民都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就连呼吸都变得整齐划一。
"叮......叮......"
钟声继续回荡,萧玉辰忽然感到一阵眩晕。他定了定神,发现那些青铜灯盏中的火光开始有节奏地闪烁,与钟声形成某种奇异的共振。地面的符文也随之亮起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勾勒出一个玄奥的图案。
前方的高台上,一道人影悄然出现。那人一袭黑袍,面戴青铜面具,正是一位"圣使"。他缓缓举起双手,整个大堂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诸位善信......"圣使的声音飘渺空灵,带着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今夜,我们继续讲述《无生经》第三卷,解脱之道......"
萧玉辰强压下心中的不适,仔细观察着四周。他发现随着圣使的讲述,那些符文的光芒愈发明亮,渐渐在空气中形成一个无形的牢笼,将所有人都笼罩其中。
更令人心惊的是,镇民们的表情开始变得恍惚,眼神涣散,仿佛灵魂出窍一般。有人甚至开始微微摇晃,口中喃喃自语,却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原来如此......"萧玉辰心中一凛,"这根本不是什么讲经,而是某种夺魂摄魄的邪术!"
他悄悄掐了个法诀,一缕文气在体内流转,这才勉强抵御住那种诡异的感觉。身后的阿丑也察觉到了异常,那具魁梧的尸身微微绷紧,随时准备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