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无道望着萧玉辰，眼神渐渐深邃。

良久，他才轻叹一声："你这是在刀尖上跳舞。"

"我知道。"萧玉辰神色平静。

"不，你不知道。"常无道摇头，"玩火者必自焚的道理，你真的明白吗？"

他放下酒葫芦，目光如刀："萧定邦是什么人？二品武将，朝廷重臣，手握兵权。沈惊鸿更是深不可测，一个能在六十年内成就武圣的人，岂是那么好糊弄的？至于圣教......"

他冷笑一声："那些疯子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你想在这些人之间周旋，就像与虎谋皮。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我没有选择。"萧玉辰轻声道。

"是啊，没有选择。"常无道站起身来，"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也不劝你。不过......"

他从怀中取出一件淡青色的衣衫，在月光下泛着微弱的光泽："这件琉璃天蚕衣，是我常家的秘宝之一。穿上它可以隐匿气息，就算是武圣强者非刻意之下也难以察觉。"

萧玉辰一怔："这......"

"拿着。"常无道将衣衫递给他，"虽然不能全力庇护你，但该给的支持还是要给。常家在江湖上经营多年，消息渠道不少。我会让常青暗中为你收集情报。"

他神色凝重："记住，与虎谋皮，需步步为营。一旦露出破绽，就是死路一条。这件天蚕衣或许能在关键时刻救你一命。"

萧玉辰接过衣衫，只觉入手冰凉，却又带着一丝温润。这等宝物，想必价值连城。

"多谢前辈。"他深深一礼。

常无道摆摆手："不必言谢。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就走下去吧。不过......"

他目光灼灼："别忘了，还有常家在你身后。"

这句话，恍惚间让萧玉辰想起了母亲临终前的嘱托。他握紧了手中的天蚕衣，心中某个地方似乎变得更加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