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笑道。
“老朽,陆三渊,抚州金溪人氏,我……”
最开始那个带着全体流民拜谢李辰三叩首的老者刚说到这里,李辰便吃了一惊,眼神凝定望向了他,“夫子难道就是人称象山先生的陆三渊陆夫子?”
“大执事也知道老朽薄名?”
陆三渊一怔。
李辰心下泛起惊澜,握住了陆三渊的手,“陆夫子,我当然知道您啊。
您的大名在学界如雷贯耳,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小子能在这里见到您,当真是,三生有幸!”
其实他一个乡野小子,再加上这是一个历史中并不存在的朝代,怎么可能知道什么陆三渊是谁?
但是,小婢妻学识渊博,她是知道的。
与他闲话聊天时,小婢妻说起过陆三渊,并且极为推崇。
因为,她的西席先生,就曾经是陆三渊的学生。
陆三渊,那可是象山书院的开创者,自创微精微心学之说,是现在这个世道中难得的大儒,学界里泰山北斗一般的人物。
只不过他自视极高,从不屑入仕做官,只在象社结茅讲学,但门下弟子无数,不少都是朝廷重臣。
没想到,这位大名鼎鼎的老夫子,居然也饱受双蛮乱世的苦难,成为了流民其中的一员?
“惭愧惭愧,老朽一生只知经营内心,只道心即为理,宇宙便是吾心,却空有求道之志,无有求道之能,身于乱世,无能为力,甚至自己也常在生死边缘徘徊。
若不是大执事,老朽怕是要不了几日,也要变成枯骨一堆了。”
陆三渊感喟长叹道。
“夫子太过自谦了,今能得见夫子,才是小子三生有幸!”
李辰握着陆三渊的手真诚地道。
随后,请陆三渊坐了下来,几个人边喝茶边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