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纯说:“放他娘的屁,他不过是个招摇撞骗的神棍。你不要被他巧言令色蒙蔽了,快将他抓了!”
李恽说:“兄长啊,弟弟才不管他真皇帝假皇帝,如今乱世,谁又能看得清楚?如今谁给我高官厚禄,我就跟着谁。我们投靠了更始,我不过还是做我的副都尉,可如今我是执金吾,位列九卿!”
耿纯说:“兄弟你糊涂,就凭你们几个还想做大事?”
李恽说:“那更始帝起兵之时也不过是农民、豪强起家,不也打了半壁江山吗?他们可以,我们为什么就不行?你走吧,伯山兄,你平日里对我不错,我也不为难你,只是陛下有令,不得放你入城。”
耿纯无奈,带着几个亲兵离开。
约莫走了三五里,耿纯看没有追兵追来,对一亲兵说:“如今王郎造反,定要对大司马不利,你速回我老家,让他们召集族人、门客做好准备,我去通知大司马。”
刘秀出邯郸已经是十几天前的事了,如今走到了哪里耿纯也并不知道,但总归一路向北打听是没错的。
又过了几日,耿纯看到前方一红袍之人骑着一匹红马迎面奔来,这红袍红马在雪地里格外显眼,红袍之人看到耿纯后也放缓了马速。
走的近了,耿纯看清楚红袍之人年龄二十出头,身高八尺有余,面色白皙,俊俏的很。
耿纯问道:“你是何人?”
红袍人回答说:“我是上谷太守耿况长子,耿弇,字伯昭,敢问尊驾名讳。”
耿纯说:“原来是耿况太守的公子,我是耿纯。久闻耿太守贤名,苦于无缘拜会,今日见公子,三生有幸。”
耿弇一听是耿纯,心想这耿纯在河北也算一号人物,如今王郎邯郸称帝,他不在邯郸却跑到这里做什么,而且只带了三个亲兵,莫非,他和那王郎并不是一路人?
耿弇抱拳说:“原来是耿都尉,你不在邯郸,来此处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