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乾坤勾起秦戈下巴,看着眼前心神大乱的美人唇瓣,他竟鬼使神差俯身,好似蜻蜓点水的轻轻一啄,让秦戈瞬间回神清醒,狠狠瞪了回来。
他轻笑一声,转头对着脸色早已发绿的钟叔,一脸不屑的说道:“我说你钟某人,只是他秦家收养的一个家奴,怎么有问题么?”
“噢,不对,我错了,你连家奴都算不上,你只是一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白眼狼,而且还是养不熟的那种。”
钟叔死死盯着赵乾坤,沉默片刻后,他竟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没错,我是家奴,更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而且,我再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无论是这个小贱婢的父亲秦建军,还是那个老东西,他们的死,全都是与我有关。”
此话一出,秦戈当即脸色一变,她激动大叫:“你说什么?”
钟叔好似找到了某种报复的快感,他眼神中,几近癫狂:“我说,你父亲秦建军的死,跟我有关,不,严格来说,是由我一手造成的。”
“哈哈哈哈,这个秘密,我本想一起带进棺材里,甚至还打算日后以‘贤婿’身份去拜祭他时,再悄悄告诉他呢。”
他一脸怪笑的看着秦戈,希冀看到对方意外、大吃一惊以及不敢置信的眼神,甚至还有惊恐、痛恨以及害怕的表情,可等待片刻后,她非但没有从秦戈脸上看到任何大吃一惊的神色,反而露出释然之色。
最让他不悦的是,这个早就该死的小贱婢眼中,竟然有厌恶、恶心以及嘲讽的眼神。
他当即就怒了,他死死盯着秦戈,寒声说道:“你就不吃惊,不意外?”
秦戈冷冷一笑:“忘了告诉你,我早就知道父母的死大有蹊跷,更是早早对你起了防备之心,更何况当日祖父临死前,对我说的其实并不是让你照顾我,而是‘小心你’。”
“他老人家早就看出你脑生反骨,是个名副其实的白眼狼,这也难怪你家惨遭灭族,毕竟坏到骨子里,坏到根上的东西,注定是要灭亡的。”
“小贱婢!你给我住嘴!”
钟叔猛然咆哮一声,好似气急败坏,浑身都在发抖,他双目充血,好似被戳中伤痛处,他脸色铁青,几近狰狞。
“嘿嘿,你看出了又如何,还不是落到我手中,任我蹂躏。”
他的喉咙里发出一阵阵怪诞且诡异的笑声,活像一个从地狱最深处艰难挣扎爬上来的冤魂怨鬼,发出刺耳的嘶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