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

苏婉儿的低喝将他拉回现实。洞口立着个披斗篷的人影，腰间玉佩随步伐轻响。

莫怀山。

老者摘下兜帽，露出枯树皮般的脸。他手中提着的青铜灯已经熄灭，灯油凝结成血痂般的块状物。

“又见面了。”

声音沙哑得不像活人。

林轩横剑在前：“你跟踪我们？”

“不。”莫怀山摇头，“是‘裁星’剑的气息引我来的。”

他向前一步，洞内星辰齐齐暗了一分。

“把它给我。”

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

苏婉儿刀锋直指老者咽喉：“凭什么？”

“凭这个。”

莫怀山突然掀开左袖——

整条手臂已经晶化，内部有星河流转。

“天机反噬。”小狐狸倒吸凉气，“他快被天道同化了！”

老者苦笑：“三百年来，我守着青云山的秘密，就为等一个能执裁星剑的人。”

他看向林轩：“你母亲是我师妹。”

星图骤然亮起，映出年轻时的莫怀山与叶清璃并肩而立的身影。

林轩握剑的手微微发抖：“那你当年为何不救她？”

“我试过。”

莫怀山扯开衣襟，心口处有个贯穿伤，边缘泛着青光。

“青云子的剑，专斩因果。”

洞外突然雷声大作。

暴雨倾盆而下，水流冲进洞口，在星图上积成浅洼。莫怀山脸色骤变。

“来了！”

几乎同时，一道青光劈开雨幕！

林轩本能地举剑格挡——